她就是全部的身家凑起来,也凑不够这钱啊。
掌柜面色不变,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夫人,您挑的都是我们珍宝阁卖的最好的玉石,那价格自然就高了。您若是不需要了,也是可以退的。”
临了,他还不忘例行公事般提醒一句。
但这句提醒却宛如一道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沈茹的脸上,特别是周围人看笑话似的眼神,更令她难堪。
宋知渝可不给沈茹后悔的机会,“退什么退啊,难道堂堂承恩侯府还会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嘛。姑母又不是那种试了不买,只为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客人,大家伙都看着呢。”
“谁说我买不起了,只是我今日没带那么多银子来。你们把东西送到承恩侯府去,这钱自然就给了。”沈茹连声反驳,强行挽尊。
她怎么忘了,这笔钱对她来说是很多,可对承恩侯府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她还在帮大哥做事呢,大哥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不给她出。
思及此,沈茹顿时有了底气。
“夫人,珍宝阁的规矩就是不能赊账,您还是派人去承恩侯府说一声吧。”掌柜言语平淡,脸上虽挂着笑,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但沈茹就是觉得自己被看轻了,怒意蹭的涌上心头,“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承恩侯府还会赖账不成?”
眼见着要出事,沈锦画心一紧,急忙拉住人,“姑母,您冷静一点,侯府现在确实没那么多银子,这东西我们不要了。”
“胡说八道,偌大一个侯府,怎会连区区三万两都出不起。”沈茹不相信,她觉得沈锦画就是不想让她占到侯府的便宜。
她把主意打到了沈锦画身上,“方才可是你让我来珍宝阁的,既如此,这钱你也得出一半。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
沈锦画没想到沈茹竟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就掏出了几张银票,“我只有五百两了。”
五百两还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私房钱,给出去的时候,沈锦画的心都在滴血。
可单单只有五百两还是不够,沈茹又将目光投向宋知渝。
沈茹清咳一声,话中暗示意味明显,“这玉佩原本是我打算买来送母亲的生辰贺礼,没想到咱们的眼光一致,都瞧上它了。
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你送或是我送都一样,只要母亲开心就行。”
同时,她也是在提醒宋知渝,她们同为承恩侯府的人,不能眼睁睁让外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