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无法沟通幽浮屠，但他清楚的感觉到，只要自己想，完全能借助幽浮屠之力，打破这一方纵横，去往外界。

但是，他犹豫了。

他在考虑是救许千叶还是要等出去之后救慕容天。

然而，就是他这短暂的犹豫，外界，已经发生了令他不敢相信的事。

“师尊！”

许千叶看着眼前嘴角带着冷笑的白衣男子，面露恭敬之色。

“好徒儿，你过来。”

赵无涯轻轻招手。

前者虽然疑惑，但还是很乖巧的过去。

“站住，站住！”

“许千叶，为师叫你站住！”

纵横空间之内，沈安在撕心裂肺地怒吼着，却死死地摁着手上的纹路。

这是他剥夺善心之后，第一次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彻，许千叶瞳孔微怔，略微涣散几分。

“师……尊？”

他抬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甚至都没有看自己的白衣中年。

“许千叶！”慕容天大呼。

赵无涯的目光，透过层层虚空，看向了那纵横之间，淡淡开口。

“你变了。”

“如果是沈安在的话，无论是慕容天还是许千叶，都从来不会是权衡利弊的棋子，如果是沈安在，刚才他会毫不犹豫的施展出所有底牌，不论是否能赢过此刻身为万界碑化身的我，他也一定会站在徒弟们面前。”

“沈安在，你变了。”

沈安在心头一震，如平底惊雷，晴天霹雳。

他……真的变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