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水在他面前晃了晃，陈旭抬头，傅意恒正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给。”

“谢谢。”陈旭见到他没什么反应，他太累了，没什么心思吵架。

傅意恒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你饿了吗？”

“有点。”

陈旭点点头。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风呇因为他伤成这样，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傅意恒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安叙也有错，要不是他磨磨唧唧，也不至于……”

陈旭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讨厌安叙。”

“讨厌算不上，就是不太喜欢。”傅意恒道，“他这个人太那啥了你懂吧，我反正是不喜欢。”

“安叙这个性格确实不讨喜，不过他对朋友还是很真诚的。”陈旭道。

傅意恒抬头，月亮高高挂起，洒下一地银霜。暖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寂静又美好。

如果没发生那些事的话。

陈旭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傅意恒调侃道：“不怕我给你下药啊？”

“那我就阉了你。”陈旭玩笑道。

“那可不行，阉了我你以后的幸福就没了。”

闻言，陈旭动作一顿，垂下眼帘，没再接下去。

他想过以后见到傅意恒该怎么办，给他一拳或是骂他一顿，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说话聊天。

傅意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没想到你是捕蛇人，还是陈家小公子，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一般，这没什么可骄傲的。”陈旭道，“我不喜欢这个家。”

“猜到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跑到A市去。”

“那你呢？”陈旭问，“你又是谁？”

“鬼王左护法。”

陈旭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你今天是来救安叙的？”

傅意恒笑笑：“主要是来救你的。”

“得了吧，你看我信不信。”

“要不然去吃点东西？”傅意恒问。

“不了，外面太危险了，现在都在找我们，出去就是找死。”陈旭道。

“我保护你。”

“算了吧。”陈旭叹了口气，“保险起见，不要再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