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对他的所作所为看不上眼,太过勤快就有伪装的成分。
如果真是想要有所悔改,怎么会让月丫受凉?怎么会急着住进房间里?
他应该睡在柴房,守在门口,展示自己忏悔的决心!
算了算了,她不满再多,家里人也是接受了他。
抿了抿唇,张岁拿了些孩子能吃得药熬了。
接下来几天她专门照顾月丫,铃香也会来帮忙。
雨水依旧不见停。
走外面一看,仍旧是一片乌云层层堆叠。
从早上开始天色就雾沉沉的,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白天还是傍晚。
这样的日子住不长久,再加上一些村民养得鸡鸭无故死亡,更是引得人心惶惶。
这天中午,村长邀请了各村的村长和能力干部到祠堂进行商讨这暴雨之下如何生活。
村民也聚在一处候着。
佟仲领着张岁躲在祠堂一侧偷听。
“我们村才是低处,那水都已经漫进家门了,每天进出都是淌着水的,好些人的脚都被泡疼了。”
“我们那也差不多了,溪里的水冲上来把庄稼全都给冲没了,家里的粮食好些进了水都不能吃了,这些天都开始吃草了,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话没说两句,祠堂内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叹气声,“这日子难啊,还不如整天大太阳呢,至少能出去走走也有干衣服穿,还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整个家就被淹了,现在这日子过得真是日日艰难。”
“我家的猪都快被淹死了,才那么大点的猪只能杀了吃了,可底下都是水,那血水就在家里飘着,哎!”
“谁不是?那茅坑被水淹上来, 那东西全都飘出来了,臭死人了!”
说到这儿,很多人都有话说。
在这个时代,用的是最原始的厕所。
镇上的厕所兴许还会盖得讲究些,但村子里的厕所极为简单,就是挖出一个大坑,插一块木板做缓冲,然后在坑上铺上木板再搭上个小棚子就是本地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