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县。
县城中最为繁华的街道上。
一个极为豪华的府邸坐落在此。
在府邸大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严府二字。
“爷们,我想打听下,这严府的人都去哪了?”燕青的身影出现在严府对面侧面的茶馆中,正拉着邻桌的一个中年询问。
“哦?你是严府的亲戚吗?你还不知道?”
燕青微微一愣,快速反应过来后道:“是,我是严家的远亲,本是想着前来投靠,没曾想严家竟然空无一人,爷们,给咱说说呗,严家发生何事了?”
中年看燕青说着,给自己递来一块碎银子,顿时眼带笑意。
“好说,好说,这严家主听说是得罪了南京的一位大佬,被官差给带走了,至于严家人听说是化整为零迁去了外地,具体去向没人知道。”
燕青听完后,心中暗自思索。
暗卫的兄弟在南京城中早就盯上了严呈,一直没抓就是想看看他和那些人有联系,同时也是为了摸摸严呈的底细。
没曾想,严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甩开了暗卫的追踪。
至此严呈和句容严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句容县城东的院落中。
当骆思恭听完燕青的汇报后,皱眉道:“官差带走了?哪里的官差?”
燕青思索道:“有说是南京的官差,也有说是锦衣卫,还有说是句容县衙役。”
“句容县不大可能,咱们的人在县城中没有发现什么踪迹,至于说南京的官差和锦衣卫···”
骆思恭说着,目光接连闪烁,他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
“走,咱们回南京,给南京城中的人传信,派人暗查南京锦衣卫的诏狱和刑部下辖的牢狱。”
燕青闻言一怔:“您的意思是那些人在给咱们玩灯下黑?”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虽说陛下撸了不少人的官身,但是他们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势力到底有多大,谁都不好说。”
次日。
南京城暗卫的总联络点中。
通行司的一个百户出现在骆思恭跟前。
“军头,有消息了!严呈没有被关在诏狱和刑部大牢,而是在操江衙门下辖的军牢中。”
“操江衙门?军牢?”
燕青惊疑出声。
操江衙门全称为 “提督操江”,是大明朝重要的军事管理机构。
其主要职责是掌管长江的江防事务,包括江上的水师训练、巡逻、防御等诸多事务。
例如,操江衙门指挥军队巡查长江沿线,确保江面上没有盗匪劫掠往来船只,保障长江水道的安全畅通。
它所管辖的范围主要是长江中下游地区,从九江至瓜洲(今扬州邗江区)这一重点江段是其防御的关键区域,这一区域商贸往来频繁,同时也是战略要地。
骆思恭听到这后,眉头拧在一起,骂道。
“他娘的!给老子玩这一手!”
“军头,看来是他出手了!”
燕青语气带着些许凝重。
现在的操江总督是魏国公徐弘基,操江衙门下辖的水师部队,除了他外,无人能调动。
“咱们怎么办?拿不到严呈,振武营,倭寇,沈文正等案就无法形成合力···”
燕青话还没说完,就被骆思恭挥手打断。
“呵呵,区区一个操江衙门算个屁!他就是躲在阎王殿,咱们也必须把人挖出来!”
“骆指挥,此事交给我来吧!”骆思恭的话语落下后,燕客的声音响起,他迈着四方步走来。
“二叔。你怎么来了?”燕青看到来人满是惊喜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