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对从天而降迟到的姐弟吧?一个叫甄爽,另一个叫甄虎,那俩的表现可别提了,简直一言难尽。幸好我们灵岳仙山没收到这种不思进取、自暴自弃的徒弟,不然我每天得头疼死。”
严摩的语气尽是嘲讽,他还顺带提了一嘴人家的师父。
“徒不教,师之过。青梧兄也是上了年纪,对门中弟子的教导和约束估计也有心无力了,真是看走了眼啊。陆仙盟将来要交到这样的继承人手中,那是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前途堪忧啊。”
说到这里他倍感惋惜,顺带又旁若无人地提了一嘴。
“不过如今陆仙盟,也只有司延这个大师兄还是能顶用,不仅人勤奋上进,而且在众弟子面前也能起到很好的表率作用,我倒是对他有几分看好。这点倒和咱们灵岳仙山有点像,门中的首徒还是堪当大任,弦一……”
真是佩服严摩的脑回路,三句话弯路十八曲,都能从陆仙盟的弟子绕到司延身上,这是在夸奖他,还是纯纯给人招仇恨,败坏路人缘。
想必司延本人听了也只能一笑奈何。
众位长老的注意力同样都集中在自家徒弟的表现上,全然当他的话在放屁。
苍弦一既无奈又头疼,他这个掌门太难做,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像师父一样羽化飞升。
思绪被打断,他随口问了一句:“哦?我倒是对那两位弟子的特异表现很感兴趣,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师兄你这么讨厌?”
严摩的严厉在整个灵岳仙山可是出了名的,再喜欢偷奸耍滑的弟子到了他的手里,也能被他鸡蛋里挑骨头,狠狠地逼出无限的潜能,堪比博士导师要新入门的弟子一上来就搞科研调查,写季刊论文。
所谓严师出高徒,这么多届弟子中,也就司延尊律孝贤,不管他说什么令人打击的话,都欣然接受,没有得抑郁症灵力反而精进了不少,也是个奇人。
若心里抗压能力稍微弱点的弟子,早就被他的三言两语而打击得一蹶不振,换师父不敢,那就只能自行下山了。
“弦一,好端端的提他们干嘛?你别打岔,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