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些关于夜钓的天方诡谭,她打了个寒战。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快些吧。”
“得咧,小姐前面是下坡路,你坐马车上,我一个人来就行。”
甄虎一屁股侧着坐上了马车,“驾——”
可没走两步,马车就又不动了。
“咦,这马儿又闹什么脾气呢?”甄虎【表情】【表情】又抽了它三鞭子,气得还踹了它一脚。
“是不是欠?平时好吃好喝供着你,关键时刻一点不顶用。”这马儿平时温顺得很,今晚这么异常让甄虎有些着急。
乌漆嘛黑的陌生地,夜里咋一个赶路的行人也没有。
甄爽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是否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她的整颗心包括身体仿佛在隐隐坠落。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人看不见的视线盲区,河里的水草藤如触手般悄悄地野蛮生长着,爬过石桥的铁索边沿,直至马车的车轱辘,就连马儿的蹄子也被打了个结。
惊得马儿发出一阵尖锐而震耳的嘶鸣声,“咴咴咴咴——”由于极度恐惧和不安,马儿的两只前蹄高高翘起,差点将车上的两人摔出去。
甄爽死死抱住木头桩子,抱怨起来,“小虎子,你到底能不能驾驭得了这匹疯马?”
“小姐,现在关键不是我能不能驾驭得马,而是它在主导我啊!”甄虎死死拉着缰绳,由于使太大劲脸红脖子粗的。
马儿狠狠一跳,马车出于惯性被甩到了桥沿上,而甄爽的额头被磕出了一个大大的包。
“好痛啊!”甄爽捂着额头叫出声来。
“甄虎,真不晓得你是真虎还是假虎?”
“小姐,你声音大点,我听不清。”马蹄声混合着马鸣干扰着甄虎的视听,他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命令马儿往前跑。
“驾,驾,驾,嘚,驾——”
“看来你是真的虎啊!”甄爽感叹一句。
“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这次甄虎停下来,侧耳倾听。
“我说你虎啊!马儿都受惊了还不让它赶紧停下,还以为闹着玩呢。”甄爽毫不客气地呵斥着。
一点常识都没有。
甄虎以为虎是勇猛的意思,因为当年娘亲给他取名就告诉过他。
勇敢虎虎,不怕困难。
所以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虎头虎脑。
“小姐,人家本来就叫甄虎嘛。”
甄爽恨不得吐血。
天下真有一种人,说你虎,还真的喘上了。
这下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整本小说的大体故事走向她倒是一清二楚,但这种细枝末节她哪里会关注啊,看的时候就直接跳过,这越往后这心里就越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