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阶功法,则更是凤毛麟角了,凭此,则一隅开宗立派,也必将使人趋之若鹜。
细数天下叫得上名的宗门,不都是凭借地阶功法因此得名的么。
而所谓的天阶功法,对于寻常修士而言,那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也就只有天下最为顶尖的宗门才能拥有,作为北陆第一宗门,大雪山的镇派功法“三花朝元道”便是天阶功法。
要说地阶功法,很多都是那些大能者所创,而所谓的天阶功法却是难以寻到出处。
世间已知的天阶功法,无不是从上古时期传承而来,而开创这些天阶功法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他们为人,他们很可能已经超脱人的桎梏,位列仙神了。
否则,又如何能创造出有无限可能的天阶功法呢。
吐出一口浊气,萧牧尘本想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却不想一阵困意袭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良久,
屋门外出现了两道身影。
“睡过去了?”一位老者轻声问道。
“嗯。”年轻人轻声回应道。
“吱呀——”
老者推门而入。
竹竿戳地的声音,年轻人也跟了进来。
老者走到床榻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仔细的打量着床榻上的萧牧尘。
“师父,咱们这样做……不太好吧。”年轻人略微有些迟疑道。
“呵,怎么,你认为老夫会害他?”
“那倒不是,”年轻人嗫嚅道:“徒儿只是觉得,以您的身份大可以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他一个不成器的小辈,老夫不要面子的么!”
老者瞪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只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哼!”
老者冷哼一声,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萧牧尘,沉吟片刻后,两手一抬,将衣袖甩到手腕下面,然后坐在榻边,抓起了萧牧尘的手腕,搭上脉。
“咦?”
老者眉头一抬,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怎么了?”年轻人问道。
老者神情凝重,沉吟道:“这小子的身体有古怪……”
一听如此,年轻人下意识的上前走了两步。
“你干嘛?”老者斜眼看向走上前的年轻人,没好气道:“好像你能看得见似的。”
年轻人低下头,又退回了原位。
片刻后,老者的神情愈发的凝重了。
紧接着,老者将手伸向萧牧尘的肩膀,然后从肩膀一路摸到胳膊。
“嘶——”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又将手放在萧牧尘的胸膛上。
“奇怪……”
老者收回了手,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摇头道:
“没可能啊!”
一旁的年轻人有些着急的摩挲着手里的竹竿,耳朵里听到的全是自家师父的诧异,想看却又看不到。
“你昨晚见他的时候可有异样?”
年轻人侧头细想一阵后,摇了摇头道:“不曾有异样。”
“北斋,你说实话!”
“徒儿不敢诓骗师父。”北斋恭声道。
老者将目光从北斋的脸上收回,重新看向床榻上的萧牧尘,随即将手放在了萧牧尘的额头。
下一刻,
老者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萧牧尘,
惊疑道:
“这小子的识海内竟然有一缕烛龙残魄!”
“烛龙残魄?”北斋同样吃惊的‘看’向床榻上的萧牧尘。
“这小子的肉体强横如斯,区区开脉境,肉体强度已经达到了炼气境,寻常手段绝无可能达到!”
此刻,老者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因为他想到了一种绝无可能的可能。
“强横的肉体,识海中又有一道烛龙残魄……”
北斋犹疑片刻后,不可置信道:
“难道是因为燕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