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之前相看了个对象,八字没半撇,就要跟人亲嘴,那姑娘不乐意,他就用强,那姑娘也是个烈性,回头就跳了河。
后来,他家给姑娘家里赔了200块,这事就算完了!”
裴观臣心没来由一阵堵的慌,突然想起黎明时分,凌槐绿昏昏沉沉的惶恐。
“朱三这人,风评很不好么?”
李卫平觉得裴观臣最近有些变化,变得乐意跟人沟通说话了,他也高兴看到兄弟的改变,便有意跟他多说两句话。
“何止是不好,那人就是个恶棍,算命的说的没错,这人命硬的很,不但硬还毒,谁要是做了他家媳妇,那不死也得残。
他爹从前就是好勇斗狠的混子,那几年严打,他爹因为流氓罪被判刑。
他娘不觉得他爹有错,还到处说都是别人勾搭她家老爷们。
这个朱三,说了好几回亲事都没成,看女人,那就跟饿了一个冬出来的狼一样,眼睛都是绿的,别说是年轻姑娘了,就是几十岁的大妈,他都得盯着人家瞅。”
李卫平瞧着那粥也差不多了,把锅子端下来,换了个平底锅上去,准备给小两口煎个鸡蛋葱花饼。
他边忙活边道:“朱三娘俩,那就是菜市场的名人,说啥话的都有,还有人说,他喝了酒,连亲娘都.......”
李卫平说到这里,赶忙打住了话头。
呸!
他这小兄弟多亮堂的人,咋能说那种污糟话,脏了他的耳朵呢。
裴观臣不知在想什么,似也没注意到:“西门那一片归哪个派出所?”
李卫平还以为他在担心严禁又要加班了:“好像是三派,反正不归咱们严队长管这茬,那片本来就没啥人,又是垃圾场,昨晚大风大雨的,就算有啥痕迹,也早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了。
亏得严队长没摊上这事,不然啊.......”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严禁一身制服进来,瞧着锅里的鸡蛋饼,伸手拿铲子翻了一下:“我还说我来晚了,洗锅水都赶不上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没吃早饭!
昨儿风大雨急好睡觉是不是,咦,咋是你在做饭,小绿呢?”
裴观臣眉眼淡淡:“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