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嬷嬷一听,心一提,赶忙帮着沛柔褪去衣裳,再叫丫鬟进屋,帮着梳洗打扮。
一炷香的时间,下人来报,“福晋,四贝勒爷马上到府上了,其他格格们已陆陆续续到府门等候。”
“知道了。”沛柔抬手轻放在邹嬷嬷小臂上,从妆镜前起身,往外走。
一早在府门等候的宋氏、钮钴禄氏见到沛柔走来,屈身行礼,“福晋安。”
沛柔浅笑着摆了摆手,“起来吧。”
宋氏关心地问,“福晋身子可好些了?”
就在三个月前,邹嬷嬷给她们下了取消晨省的通知,是由福晋身子不大舒服,姐妹几个约着探望福晋,都被邹嬷嬷拒之门外。
沛柔温柔一笑,“好些,宋氏有心了。”
没一会儿, 远远瞧着一大批人马朝禛贝勒府走来。
沛柔瞧着宋氏与钮钴禄氏一个个面上不显,但揪着的小手,就能看出她们的激动。
这时打扮得嫣红嫣红的李氏姗姗来迟。
她见着沛柔,惊讶一瞬。
许是许久未见,在心里诅咒“快些病死”的人,突然健健康康地站在跟前,忍不住在心底发怵。
暗自在心底咒骂,“一病三四个月,怎么这场病,没把她病死?”
现下还是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给她行礼,“给福晋请安,许久未见,福晋身子瞧着挺好?”
沛柔浅笑,“托你的福,是挺不错的。”
李氏尴尬一笑,福晋难道会读心?怎么知道她在心底咒她死。
她想想,忍不住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手臂上的毛孔都在颤栗。
她瑟缩一下,抬手交叉,摸了摸手臂。
这会儿,一队人马停在她们跟前,为首的正是胤禛。
他冷着的脸如雕刻般的冷峻面容,薄唇抿直,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不怒自威的气息,即使这般,也让底下的女眷着迷。
沛柔瞧着从未被胤禛正眼瞧过的钮钴禄氏那一微红的脸,想来也十分崇拜胤禛,只是可惜了,郎无情。
胤禛一甩袍摆,利落地离镫下马。
众人纷纷行礼:“恭迎四贝勒爷回府。”
胤禛大手一挥,让一众起身,而他抬步直直朝早早锁定的沛柔走去,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