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放下茶杯,一脸嫌弃,左右而言他,“这真茶难喝。”
沛柔挑了挑媚眉,抬起捏着手帕的纤纤素手,在眼睑下轻点,娇糯地,“阿禛,这茶真的很难喝?是臣妾的手艺不好吗?”
胤禛最讨厌女人哭,但福晋是个例外,她在床上哭起来很美,可现在她一哭,他心里跟着一揪揪的,赶紧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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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说这茶叶难喝。”
沛柔放下手,看着他,娇滴滴地,“可是这里的茶叶都是贝勒爷赏赐给臣妾的。”
胤禛脸色迅速黑沉下来,他自己说的话打了自己的脸。
他轻哼一声,从太师椅上起身,看了一眼沛柔,又回头看了一眼茶案上的茶水,就转身脚步略显急切地离开了。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直接向她索要礼物,这样他多没面子,好歹他是贝勒爷,是这个府里说一不二的主子。
只是可惜那到现在口还留甘甜的茶水。
高无庸见胤禛从福晋那气急败坏而出,追上前去,不明所以地问,“主子爷,这是要去哪?”
胤禛一甩袖口,“回书房,还能去哪?”
*
书房内,胤禛时不时从卷宗上抬眸,朝门外看。
李氏来过、连宋氏也来过了,都被拦在门外,让高无庸打发走了,不想见的人扎堆来,想见的人,盼星星盼月亮,也不出现。
他叫唤,“高无庸。”
高无庸听见声音,跑进去,“主子爷。”
他默了默问,“福晋来了吗?”
高无庸明显感觉胤禛心情不好,低头哈腰,“福晋没来,主子爷,可是要见福晋?奴才现在就去把福晋请来。”
胤禛厉声,“不必了,下去。”
“嗻。”
高无庸赶紧溜了出去,不敢再触主子爷的霉头,还盼着晚膳早点到来,让主子爷见见福晋,再收到福晋精心准备的生辰礼,主子爷保准气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