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啊,老二突然回来是要干嘛?
“没啥大事,就有一件小事和你们说,田里的活可忙完了,要不要儿子搭把手?”
张福摆了摆手,“不用,别弄脏了你的衣裳,我们还有一会儿就做完了。”
张二牛身上穿着细棉布的衣裳,可不能下地干活。
没过多久,张福就招呼张大牛几人回家,张二牛跟在了旁边。
在庭院里干活的婶子们,各自回家做饭,下午再过来。
秦氏哄了桐哥儿好久,桐哥儿总算是不哭了,只是并没有和秦氏说他要回来的原因。
小秦氏听小叔子说自家桐哥儿回来了,脸上的欣喜掩盖不住。
“桐哥儿,你回来了,可想死娘了!”
张桐听到自家娘的话,又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娘,儿子再也不要去学堂了,学堂的先生好凶。”
小秦氏原本险些落泪的神情,被儿子这一句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桐哥儿,你说什么?!学堂的夫子哪有不严厉的,你怎么能因为这个不去学堂念书?!”
小秦氏的声音骤然拔高,尖锐的声音,把屋子里的秦氏和桐哥儿都吓了一跳。
秦氏立马出言维护,“老大媳妇,你这是做什么,桐哥儿还小,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他说?”
后面进来的张福几人同时皱了皱眉头,“出了什么事?”
“阿爷,我不要去学堂,我不是那块料,呜呜呜……”张桐委屈地哭着。
张福看向一旁的老婆子,秦氏斟酌着开口道:“学堂的夫子严格,桐哥儿一时有些受不住,这才”
张福对于学堂的夫子的性情并不了解,家里有三个孙子都在学堂念书,没有一个孙子向他诉过苦。
哪怕是才五岁的泽哥儿,都能完成夫子的课业,还时不时被夫子夸奖。
桐哥儿作为家里的长孙,年纪比三个堂弟要大上好几岁,却这般吃不得苦,这让张福很不悦。
出言训斥道:“学堂的夫子哪有不严格的,桐哥儿家里人花了那么银钱送你去学堂念书,就是希望你以后可以不用在地里刨食,你怎么这么一点儿苦都吃不了?!
比你小好几岁的明哥儿、柏哥儿、泽哥儿,他们都能好好地在学堂念书,你怎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