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喜塔腊氏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大公主请安。”
“起来吧,你是旗人?看着也像是读过诗书的为何还会会过的如此艰苦?”
喜塔腊氏颤巍巍起身苦着脸回话,紧攥着的双手死命扣着手心,这才不至于牙齿打颤说不清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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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是满洲镶白旗人,夫家是满洲正蓝旗他塔喇氏,我儿是盛京刑部肃纪后司员外郎,五年前病逝后我们一家就只能在这里官弃巷居住,目前正在凑足回京城的费用。”
雅利奇听得更是不解了,看向喜塔腊氏寒酸贫苦的样子问道:
“既然你儿子是朝廷官员,那你们身为家眷理应有所照拂,怎的会过的如此拮据?连回京城的的费用都没有?”
这话一出喜塔腊氏的眼泪顿时再也忍不住了,抹着眼泪哽咽出声:
“贵妃娘娘容禀,奴婢本来是还有些家底的,只不过给儿子看病花了不少,奴婢身子不争气又卧病许久,还有个小孙子天生体弱需要好生将养着,这才一拖再拖没有回到京城。”
雅利奇微微颔首没有再多揭人伤疤,转而问起了其他人:
“官弃巷里都是这般情况吗?你们平日里靠什么来维持生计?”
雅利奇是想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从根上解决问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官弃巷里共有六家情况都差不多,最早的一家已经住了七年了,之前分到的田地又被官府给重新收了回去,我们平日里就是做些针线活绣品拿去卖,勉强度日活着只盼着孩子们早日长大。”
雅利奇默然不语消化着听到的消息,这些人跟随自己的儿子或是丈夫等来到这里为官为政,可是一旦做官之人逝去,所拥有的田地房产就可能不保,听起来就让人绝望无助啊,总要想个法子解决才是。
“你说的这些事情很重要,待会儿我身边的人会跟着你一起回去,你先将家里的事情安顿好,随后与我一起前往行宫,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自有皇上为你们主持公道寻一条出路。”
闻言喜塔腊氏腿也不打颤了也不流泪了,细纹遍布的脸上满是欣喜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小孙子有救了,她那三个可怜的孙女也能有个好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