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水镜中传来冉夜凯的声音。

他似乎很痛苦，声音低沉又沙哑。

暴雪肆虐的大陆壁障里，冉夜凯一个人安静坐在雪地里，他坐的时间很长了，雪花将他片片掩埋，洁白又冰冷的风雪遮住了他大半身子，像是想将他藏在雪里般。

又过了好一会儿，冉夜凯才小声说：“我……应该死了，所以才不能下线，所以才开始遗忘以前……可是，真的忘了吗？”

他眸光闪烁，抬起头那一刻，水镜正好将他复杂的眸光映出。

少年长长的睫毛被风雪冻成雪白色，像是有冰晶挂在上面般，让本就俊美出尘的冉夜凯显得更加完美，他的唇色很是苍白，许是失了温，他的脸竟与雪花一样白。

见惯男神的鹿小路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说：“好完美的一张脸，冉夜凯光靠这张脸就能在娱乐圈杀疯了。”

小念念眼睛死死盯着水镜，一瞬也不想离开，却忍不住连连点头，“我哥哥这张脸可是被国际认证的，连路人粉都说他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选择靠才华。”

“狠人！”

“这是个狠人！”

鹿小路伸出手指，隔空给冉夜凯点了个赞，“又帅又有才华的男人不多，冉夜凯绝对算一个。”

小念念嘿嘿直笑，自己心中偶像终于得到别人认可，她比自己被鹿小路认可还要高兴。

水镜忽然闪烁了一下，冉夜凯薄唇微微抿起。

他不是刻意在扮无辜，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天地瞬间失色。

“忘了……吗？”

冉夜凯再一次问自己，似是自言自语，尾音却拉长着，好一会儿后，他低声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