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举办一场隆重的婚典仪式……?这是要搞什么名堂?有这种必要吗?”
“圣侍祖!恕小辈无礼,能先向您请教一个事项吗?”
“嗯?说吧~~!”
“谢圣侍祖!小辈想问的是:从古至今的一千四百多年间…每到新生圣女年逢适龄…入圣皇宫受孕……,曾经举办过婚典仪式吗?”
“嗯~~~!据我的记忆…从没有过!米阳小子,你问这个是想表达什么……?”
“圣侍祖!自艾恩圣皇隐遁,无论是圣子宠幸蕾女?还是圣子圣女纯血同配?迄今已过千年,孕生圣皇的后裔近百代,却始终无法遂圣侍祖宏愿迎来一位健全的圣子,也难说是百密一疏?所以小辈才想到……”
“欧!?依你的见解,是我疏漏了仪式上的环节?才导致这百代千年的徒劳无功嘛……”
“小辈岂敢造次?圣侍祖神识远大,心境澄明,但久居圣谷不谙世俗中的循例,小辈只是粗浅愚见,想为圣侍祖的宏愿多尽一份心力……”
于亥珐沃粼宫内,除了正中那座造型奇特的硕大雕塑和雕塑下那张样式极其简约的王座,其他陈设皆无,如同一座空置的室内体育场的大殿中,米阳教主正跪在那张墨兰色的石头宝座下诚惶诚恐地禀告着。
彼时是8月24日午后3时许,光线昏暗,静谧空旷的大殿中,连正常的话音都能激起回声。
而米阳刚说到这里,就见伫立于宝座旁,兜帽罩头身裹一体式青灰色长披风的圣侍祖亚宿,那张蓝蛙脸上的大嘴咧张哑声说道:
“这就怪了!自从上代小圣女苏馨.艾恩向我起誓,以她百年的寿命开创这座小岛的繁荣做赌,求我从本代圣皇的血脉继任冬神圣女后,就了断这份夙愿,终止这项宫规!
念及当年圣皇 ‘要尽量宽佐你泰卢族人’的恩令,又感念苏馨那丫头的勇气和决心我才予以默许!直到现今你们抵挡不住外敌的进犯,又来向我求助!可当我重提这份夙愿时你们是各种推诿,今天你这是……”
“是我们醒悟了圣侍祖!这次来犯我岛的外敌兵强势大,我们举全族全教之力也难以抵御,终归还是要仰仗您…和六位圣子的力量,才能驱除那恶匪强寇,还我苏岛昔日的安宁繁荣……”米阳伏地谦卑道。
“倘若你泰卢族人即将蒙受灭顶之灾,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最近我以‘念谱’探查全岛,你神教自卫军在法辛慕和图莫波萨两郡各地都部署了重兵,正在与侵略军对峙,这场护岛之战的局势尚不明朗。
遵照圣皇的恩命,在这种形势下我是没理由插手的!再说,迎纳适龄圣女和五名蕾女入圣皇宫受孕,重续圣皇血脉,要不要举办婚典仪式?和是否能孕生健全圣子有多大的关联呢?”
兜帽下露出一张绒蓝色褶皱堆叠菱形蛙面脸的圣侍祖亚宿,眨着一对儿圆鼓隆冬深灰色跟大算盘珠子一样的蛙眼,皱着几乎一抹平就剩俩小窟窿眼儿的趴趴鼻,裂腮大嘴威颤,发出了沙哑低沉略带好奇的话音。
米阳连忙挺起上身,垂首低眸敛神正声道:“圣侍祖您洞察万端,小辈之前向您借出衅龙工事时也向您禀告过:如果只有衡榭洲的那些族奸?无论他们来多少人也休想染指我苏岛一寸土地!
可他们勾结了西方那些财雄势大的列强,凭借现代战具的威力和数倍于我方的兵力……,我神教众勇士们拼死抵抗了两年,还是被他们抢占了我岛小半领土。
今年年初,他们强行攻破了两峡天险,击毁了您的借给我们的十一座衅龙工事,屠杀我冬神教勇士近六千人之多!之后他们据守两峡险要,已按兵不动达半年之久……
圣侍祖!我们这些小辈虽然愚钝平庸但绝不是懦弱怕死!但那些族奸和列强勾结在一起,显然是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再经过这半年的筹备,他们又会增投多少兵力和更先进的兵器……?”
“哼!增投多少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窝蛇鼠虫蚁和一堆废铜烂铁!但我已经说过了…时机还不到……,你再怎么向我叫屈诉苦都是枉费唇舌!
我只是要问你,这次你极力劝说我协同六位圣子出谷,到你们的圣城去举办正式的婚典仪式,迎纳小圣女和五名蕾女,到底是出于什么居心?”
听到圣侍祖的话音中威压渐增,米阳心中一颤慌忙回道:“圣侍祖!其实是这样的,就在我岛遭衡榭洲族奸侵犯之初,一位东盛洲雍显教的青年宗教领袖流亡至我岛,我们就收留了他。
由于最近战事吃紧,那位颇具肝胆的年轻人得知后心怀感念,时常向我们这些现任掌教的小辈献计献策,有一次他说过一句东方国度的古语,令小辈们受到一些启发,那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然,圣侍祖您神躯神念早已凌驾于这世间的浅薄,而我们这些小辈遇到难关也只会向圣母祈愿,但圣母大人飞升已逾千年,未竟神力无边?所以有些时候这‘天命’二字,未尝不是诸事成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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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嘎嘎嘎……”刚说到这儿,米阳就听身前十几步外宝座旁的圣侍祖,突然发出了一阵犹如鸮笑鬼嚎的古怪笑声,阴森诡桀的回声缭绕于大殿内,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米阳登时是全身僵冷惊恐莫名。
“米阳小子!米阳小子啊……,看你身上赤武殿的武修造诣着实不怎么样,不过这一千多年来,在我见过你冬神教所有的后辈掌教中,论口才你是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