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兄妹篡国乱政,你跟我说蝼蚁尚且偷生?本宫是西夏的皇后,为何要做蝼蚁?”
她一出生就伴有祥云,所以从小便被定为太子妃。可她算什么祥瑞,她明明就是灾殃。
云端的脸上全是泪,她从袖中取出那块祥云玉佩。
“以前我总觉得欠你的,现在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
米擒阳愣愣地看着这枚玉佩。
“你怎么知道?”
“这玉佩的典故时间太久远了,连太子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就是怎么认出你来的。”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那天她去林边狩猎是提前打听过米擒阳会来。
人不应该有好奇心。一个注定会成为太子妃、皇后的人更不该有好奇心。
别人输了了不起就是痴心错付,她输了可能会颠覆一个王朝。
“对不起,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辽主放你出去。”
米擒阳见云端不说话又道,“除了西夏皇后,你此生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吗?”
云端愣了愣,是啊,如果不是西夏皇后,她还是谁呢?
这几年,米擒阳的生活一团乱麻,魏永贤看不起他,说他为了个女人虚度光阴。
米擒阳想魏永贤又在为谁虚度光阴呢?
这几年,魏永贤看似步步为营,实则步步落空。齐国里总有人挡在魏永贤的前面,他杀掉一个又会冒出来一个,好像永远杀不光似的。
“辽主说只要你能杀了宋鹤鸣,他就会放了那个女人。”
米擒阳颓然一笑,“你们太高看我了。”
当年宋鹤鸣杀了紫川公主的驸马一战成名且从无败绩,如今连相王琉球那边的人也被他给剿了。此人不除齐国很难再乱起来。
可他也没办法赢了他。
魏永贤留下一个瓷瓶就走了。
米擒阳拿着瓷瓶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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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忘了,还有它呢。以前我不信因果,现在信了。”
……
“你走吧。”
云端迟疑地看着米擒阳。
“我送你去回鹘,尹州的雷纳大姬是我朋友,你可以在她身边当个女将军,如果你还有这个愿望的话。”
米擒阳的脸有些发白,依旧笑着看着云端。
云端想尹州很好啊,她的日子一定比现在过得好。
到了尹州半个月后,米擒阳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