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怒目警告地瞪他,邓四被那杀人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杨县令神色威严:“你们四兄弟想清楚了,此案不难查。仵作验尸,一出结果,基本能查清楚死因。”
“大人!”邓大叫道:“我们不同意验尸!难不成不验尸,官府就不能查案了?人们都说,死者为大。大人,这件案子很清楚明了了,我爹之前都好好的,就是喝了他们医馆的药睡下后就死了。案情如此简单明了,大人为何句句不离验尸?”
“放肆!”杨县令大怒,“本官查案哪容得你一个小民指手画脚!”
“你可知,阻挠官府办案该当何罪?”杨县令厉声质问。
一名衙役当即拔刀,凶神恶煞的样子,很能糊弄人。
邓大吓得胆寒,一时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市井小民对官府有天然的畏惧心理。
其实在他不得体地壮着胆子与杨县令对抗时,心中一直在打颤。
他平时欺善怕恶,都是瞅中那些懦弱可欺的普通人,一旦面对官员,他那些恶胆气根本挨不住十句话。
“大人!”邓大想到如果要不到钱,就要被断臂,又磕头请求:“是草民的不是!可是草民也是一片孝心,不忍我爹死也不得安宁!”
邓大开始后悔了,他刚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想向医馆敲诈银子。毕竟一具尸体放在这家医馆门前,太不吉利了!医馆的掌柜再怎么着,会给一些银子打发他们走。
不管多少,也是银子啊!
他没想到要闹到解剖尸体的地步,偏偏医馆不愿意给银子!
他等着银子偿还赌债啊!否则得断一臂!
如今他骑虎难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逆子!还不快把你们爹给我抬回去!好好办丧事!都到了这个田地,你们还要如何?就不怕诬告吃牢饭吗?”
这时候,从人群中挤进一个老太婆。
她头发花白,杵着一条长棍拐杖。扶着他来的是一位浑身打补丁的年轻姑娘。
四兄弟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浑身冒汗。
他们的苦苦支撑,却被一个老太婆弄得支离破碎,特别是并不那么坚定的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