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异喝空跟前杯里的酒,放下杯子。
绯红霓蓝的光线里,他的五官忽亮忽暗,情绪也不分明。
徐进远听到有人喊了声自己,他转过视线来。
裴异说:“你跟郑薇薇挺配的。”
徐进远特烦他样子跟他说话,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想说什么快说。”
裴异:“喊她过来坐。”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原以为高贵的裴少爷干不出来呢!
徐进远嗤了声:“行啊,我叫她一人过来坐行不行?”
裴异不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被盯的人发怵,浑身陡生一股寒凉。
但还是块硬骨头,“我不叫,我叫她她也不来,郑薇薇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恬受不了,她拎起包站起来,用最好的教养维持好最后的一点风度,微笑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早还有手术。”
作为把她带进这场酒局里的人徐进远急忙站起来,“那我送你回吧。”
傅恬笑了笑:“不用,而且你也喝酒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徐进远示意裴异送,裴异没看他。
他比刚才兴致要好几分,给自己倒了半杯洋酒,还加了冰块。
看着冷气将杯壁浸上一层雾意,才端起,一仰而尽。
“我出去一趟。”
看着他转过身的背影。
徐进远松口气。
“还算有良心。”
-
外面冷风往脖子里灌。
林迦出来接个电话,鼻子冻通红,手指头也快要冻僵。
对方偏偏把一个需求各种放大,针对多个细节多方面跟她聊,林迦迫不得已只能安安静静听她说完。
等到挂完电话,她着急往里面走。
结果迎头撞上一个人。
“傅恬?”
林迦的位置是背对徐进远他们那桌的。
所以不管是傅恬还是徐进远或者是裴异,她一个都没看到。
傅恬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夜风吹过,将她的情绪吹地破碎。
无奈,绝望。
她问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搞笑的问题:
“林迦,为什么你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