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六指淡淡道。

“草！”赵就抬手揉着眼睛。如此情形倒是让他手忙脚乱，最关键的是，到了现在还没查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泄露的行踪？

刘知远？不应该啊。一路上他没离开过自己视线，压根没时间去散布消息，再说了，他都不知道要在哪里落脚，怎么传出准确消息？

难道五人里还有“鬼”？赵就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泄露了行踪，照这个势头下去，他都得抽个时间，问问自己是不是内鬼了。”

“能查到是谁传出的消息吗？”赵就转头问六指。

“查不到，只能查到，你们五人还没到庐州，就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六指也不隐瞒，坦诚相告。

“什么？！”赵就惊呼。

查不到、想不出来、琢磨不明白还有没有内鬼，已经够让他头大了，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什么鬼？先自己一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别人知道？

扯嘛，这不是！哪有这等未卜先知的人？

“你没骗我？”赵就不敢相信，急忙指着桌上信封问。

六指到现在也是满心不解，“说句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反应跟你一样。于是重新查了好几遍，结果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在你们到达之前，就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

听着六指肯定的语气，看着六指确定的表情，赵就不由得浑身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这、这、这……见鬼了？！

六指连忙伸手拉起赵就，安慰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背后之人谋算绝佳呢？现在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先想个法子脱身！”

“我明白。”赵就拍拍他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见他回过神，六指也不再多言，将黑鸟托回鸟笼里，之后拍拍赵就肩膀，轻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急，我现在就去帮你查清楚前路，你专心藏身就好。”

“多谢。”赵就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感激拱手道。

“谢字倒是不必说，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付我几千两银子就行了。”六指语气里带着打趣。

赵就同样开玩笑般笑笑，“下次，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