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吊着的一口气也总算是松了,一下子瘫软,幸亏后面的温柚扶了一下,不然还得摔个跟头。
秦殊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他身上伤的最重还是他的手,几乎整个手掌都要断开,所以哪怕他休息了一段时间后,那只手也天天打着石膏。
温柚来看望的时候,还冷嘲热讽他那手跟包子一样。
秦殊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岁殃则在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道,“行了,一会老师也该来了吧?”
温柚看了眼手机,“快了,再等一会就到了。”
秦殊看着窗外的飞鸟,突然冷不丁的问道,“陈旭呢?”
“跑了,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温柚恨恨的开口道,“陈旭搞了两个障眼法,本来手头人就不多,硬生生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秦殊大概也早就猜到了,他也没多说,而是接过岁殃递过来的苹果,慢慢咀嚼着。
岁殃自从秦殊醒过来就很少说话,他总是一个人垂着眼思考,但脸色并不是很好。
秦殊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并没有问他,而是有些累累的闭上眼。
他总感觉身体里少了些什么。
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病房门把手被拧了一下,任迁冷着一张脸大步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病床上坐着的脸色几乎和被单一个颜色的少年,他沉声开口道,“温柚,去查,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陈旭找出来宰了!”
秦殊睁开眼看着任迁,就见对方冲他温和的笑了一下,带着些歉意开口,“是我思虑不周,陈旭本就有二心,本来让你来也只是敲打他一下,没想到陈旭现在就敢跟我翻脸。”
他抽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行了,把你经历的事都说说吧,顺便说说是谁把你搞成这个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