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脸色登时大变。
里面,有一个长命锁,有一根发簪,有一个手镯,有一方手帕,还有几个小玩具。
洪安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怒恨:“你是何人,把在下家人如何了,有何目的?”
军侯嘿嘿一笑:“洪先生莫要动怒,你家人全都很安全,并无任何损伤。”
洪安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冷冷问道:“你是何人,受谁人所派,意欲何为?”
军侯笑道:“在下是何人,受谁人所派,洪先生无须多问,在下亦不会回答。”
“在下请贵府中人做客,亦无害其之心,只是想请洪先生帮一个小忙而已。”
洪安脸色突然一变,脱口道:“尔等意欲对汉郡王殿下不利?”
军侯笑着说道:“洪先生真乃神人也,在下正是这个目的。”
洪安怒喝一声:“绝不可能。”
“谋害郡王,等同于通敌叛国,株连三族,在下岂能答应。”
军侯笑着说道:“洪先生切莫动怒,听在下把话说完。”
“汉郡王殿下身受重伤,虽说伤势暂时稳定,但是否恶化,又有谁人能知?”
“在下并非是让洪先生直接取汉郡王殿下性命,而只是在为其换药之时,加上一昧药即可。”
“这昧药,只会使得汉郡王殿下伤势逐渐加重,足足半月之后才能取其性命。”
“而且,这昧药乃是出自一神医之手,无色无味无毒,即便是太医令署亦无人可以识破。”
“故而,汉郡王之死,乃是伤重不治而死,与洪先生又有何干。”
“至于朝廷震怒,只会对汉州水贼,与洪先生有何干系?”
“如此一来,汉郡王之死悄无声息,洪先生可脱身事外,家人亦可安然无恙,自是两全其美之事。”
“不然,若是洪先生拒绝,怎能不想妻儿何辜?”
“在下言尽于此,不知洪先生意下如何?”
洪安登时就陷入了沉默,内心挣扎不已。
军侯也不着急,就坐在凳子上,等着洪安的答复。
好一会儿,洪安才冷冷问道:“在下怎知,尔等不会事后灭口?”
“毕竟,在下连你家主子是何人尚且不知。”
军侯淡淡一笑:“洪先生真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