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
场面越发失控,衙役们见状都纷纷上前将人群隔开,沈榆几人也被带进公堂。
“堂下何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是我府衙门前就闹事?”
“啪!”四十来岁的县令一拍惊堂木,显然对他们造成的动静非常不满。
“见过县令大人!民妇夫家姓名应,我是来报官的。”沈榆没有跪下,只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县令接过衙役递上的状纸,又看了眼那边被堵上嘴绑着扔在一旁的伙计,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此人就是你说的医馆馆伙计?”
“回大人,正是!”沈榆点头,一旁的无留自觉地去松绑,“之前这人看到我们问询就想跑,民妇没办法只得拿下,后来他出言侮辱,也只得将他嘴堵上!”
伙计重获自由后,马上开始哭诉,“大人救命啊!他们这是污蔑啊,完全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医者仁心,求大人还我们医馆公道啊!!大人啊,呜呜呜呜……”他是真的委屈,这群人一言不合就凑人,身上疼着呢,所以哭得特别真情实感。
“安静!”县令邹着眉头,他真是好久没遇到有人敢跟医馆抗衡了,也来了几分兴致,“状纸上写,你们医馆收了人家三千两点灯祈愿,是或不是?”
“回大人,那是为了帮她祈求子嗣的啊!”伙计喊冤。
沈榆叉起腰,一脸愤怒地说,“你真的很没有道理!我进的明明是医馆,我要找的是治病的大夫,你没有问过我意愿,直接就带着我绕了很久走廊,去了另外一个房子的三楼,我原本还以为你们这真的是医馆,结果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大夫没有,还找来竹鸣大师,一进门就阿弥陀佛地说我面相有小人作祟,需要祈福三十年躲回机缘,重点是全程没有把脉看诊,开局一张嘴,过程全靠编?你自己说说,这都不叫诈骗?如果我要找道医,为何不去隔壁街?我要找的是大夫!”
县令看她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甚至还觉得挺有道理。
“你胡说!我们那位明明是竹灵大师,而且大师有帮你把脉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伙计觉得这女人怎么说不通呢?
沈榆一脸鄙视,“呵!我们四人听到一清二楚,方才你介绍那位明明就是竹鸣大师,而且所谓把脉也是在之后,在此之前你们就断定我子嗣有问题,是或不是?怎么?大师敢做不敢认?既如此,就请竹鸣大师来和我当面对质好了,别说我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