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谈合作

沈榆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无法忍受那种眼神的注视,这是对感情的亵渎!!

在出宫的马车上,他也曾深深地凝视自己,眸里也流动着这种星光……

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这曾经是父亲看母亲时的眼神,直白得让她心慌……

然而,如今再看到这种星光,沈榆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失望与愤怒,原来这种眼神只是他的惯用伎俩,用来迷惑人心,玩弄感情?呵!

若是如此,那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愧疚,便也烟消云散了。

陆应行说他的童年结束在八岁,其实穿书前的沈榆,童年也结束在十岁。

父亲意外离世后,母亲毫无先兆地自杀殉情,那个在她心里如超人般的母亲,那个即使父亲常外出任务,也能活得潇洒自若的女人,那个从不轻易提思念,却每日为丈夫留一盏夜灯的妻子,没了。

组织将突然变孤儿的自己接走照料,并告知父母因交通意外双双离世,没有人知道,其实出殡那天她没有睡着,听着他们讨论真相。

她接过了母亲总忘记关掉的夜灯,却再也不知道为谁而留……

加入部队后她不停出任务,基本没有私人时间,但对她而言,这并非是一种束缚,反而是一种深深的满足。

她之所以如此拼命,一方面是为了报答那些曾经给予她温暖和照顾的国,另一方面,只有在不断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需要的价值,这让她觉得自己被留下来还是有意义的。

没有人知道,十岁那年的经历宛如一道深深的烙印刻在她灵魂深处,她害怕再次体验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

这种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对情感的渴望,她害怕付出真心,害怕去尝试那看似美好却异常脆弱的所谓恋爱。

在她看来,无论最后是对方主动离去,还是因某种原因被迫分开,最后被留下来的人都只能独自面对黑暗……

这段经历让她对待爱情甚至有些偏执,也不愿意轻易地去尝试,穿书之前,身边并非没有追求者,但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客气的疏离,因为她不想“试”谈恋爱。

队友说过:不试,你又怎知双方是否适合?

她回答:既然不是那种“非我不可”的笃定,既然谁都可以,那我为什么要和他试?

队友说她这种想法很奇葩,说她不适合谈恋爱,说她只适合古代那种盲婚哑嫁的,哪怕不适合也只能永远捆绑在一起那种婚姻,而眼下,盲婚哑嫁的陆应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