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不敢再隐瞒，随即跪下请罪，实话实说道，“回王爷，属下没有证据……”

“说来听听。”见他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陆应行皱眉，“你怀疑谁？”

他心里忐忑，正懊恼着居然被王爷看出来了……就只是个猜想罢了，单凭臆想就胡乱揣测同僚，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王爷……”

见他如此，陆应行稍加细想就明白了，“能让你如此维护，这个人一定是心腹，刚刚……你怀疑顾留？”他突然一顿，“不，不对，你是怀疑……顾家？”

“是……”

被猜中了，金一轻叹一口气，只好开口解释，“冯将军一直负责关外，按理说他手下的士兵是最不可能给北戎人通风报信的，但是……”

他偷瞄了一眼陆应行，见他眼里平静无波，只好咬着牙继续说，“但是，关口的驻兵都是前顾将军的心腹，属下并不是说他们会叛国，只是顾留毕竟接手时间尚短，虽然说有他父亲的影响力在，但是，但是……”

“但是这些年，一直是那边的顾家在与将领联系……”

陆应行明白他意思了，那些顾家旧部不至于会为云家或者北戎人传递消息，但如果是顾家以什么借口，需要送个下人到关口，又或者送些什么东西去前线，想必这个忙他们也会帮的。

陆应行眯起眼，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底线，“召集人手，一个时辰后出发。”

同一时间，关外一百里，某营地。

赵凡此刻正跪在地上，低着头求饶，“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我们就是从南县关口出来的啊，卓王妃弄了一个‘雇佣工会’，就是让我们出关去铁矿和银矿的线索的！这玉佩可是我买回来的出关凭证！”

他对面坐着几名男子，都是异族人装扮，为首的男子年约五十来岁，虽然肤色略沉，半张脸也触满胡须，但五官依然能看出临粤人的轮廓。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背面的确是卓王府的标记，正面也雕刻着“冒险者·赵凡”的字样，其余几人也都一样，腰间挂着身份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