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帮你?”曲婉宁冷脸反问。
金春华晃着手里捏着的这些照片,“你不答应,我就把这件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军区曲司令的女儿是个人尽可夫,勾引男人的贱人。”
这样的威胁,对于其他女人来说可能会惧怕,但这里不包括曲婉宁。
“呵呵。”曲婉宁突然笑了。
她脸涂的雪白,眼睛猩红,骤然一笑格外瘆人。
金艾青拧眉:“你笑什么?”
“你去闹吧,拿着这些照片最好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曲婉宁把抓乱的头发撸到脑后,她如果在意名声早就妥协结婚了。
这些年她一直不结婚,军区里那些睁开眼长了嘴就说别人家事的八婆背后说她的话格外难听,曲婉宁不在意,随便她们怎么去说,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江得海,她希望江得海娶她。
现在江得海走了,曲婉宁想到江得海最后的目光,心头冰凉,她拿起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悠悠吐出一口灰雾。
她重新冷静下来,“要想闹你就去闹吧,大不了就是死。”
金艾青无法理解曲婉宁这样的女人,她不可置信道:“你不怕死?乱搞男女关系罪会被送去农场改造,你也不怕?”
曲婉宁冷淡扫了她一眼,夹着烟的手掀起长袖,她走到女人面前,将手腕展示给她看,“我自杀过很多次,我会怕死?”
纤细手腕上全是狰狞可怕的疤痕,像是一条条褐色虫子紧紧缠绕住曲婉宁。
“这些全都是我自己割的。”曲婉宁说着,将烟头摁在了手腕上,焦臭味道浓郁。
这些年她和江得海纠缠,她早就疯了,为了让江得海心疼她,她多次以死相逼,但是这招数越用越不灵,江得海的心越来越冷,离她越来越远。
她眼睛如同黑洞,空荡荡没有丝毫情绪。
金艾青目光震颤,再看向曲婉宁的目光不自觉带了些惧怕,她不怕贱女人,但是她怕疯女人。
她声音发虚,强撑着道:“你不在意名声,那曲家呢?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