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儿了,自然要去看看典母。
李悠起身行礼告退,直奔前院客房,典韦紧随其后。
前步刚走,管家后脚就抱着一堆名帖进来,蔡邕挨个翻看,挑出来几份让人给李悠送过去。
一见李悠,典母立马支起身子要行大礼,这哪里使得,赶紧急步上前,一把扶住,
但典母执意不肯,二人僵持不下。
典韦见状,扑通一声砰砰磕头,典母这才勉强作罢。
“恩公莫怪,老身病体缠身,老眼昏花,既见恩人面,却见面不相识,实乃有眼无珠啊!”
“夫人言重了,儿时筋骨未全,见面不识,何其正常。不必放在心上。”
但典母却摇摇头:“昔日得其恩惠,老身母子才不至于冻饿街头而亡,如此大恩当牢记在心才是,怎可见面不相识,还请务必受老身这一礼。”
这老太太有些执拗认死理啊,李悠有些无奈:“夫人哪里话,儿时点点算不得恩惠,也当不起夫人大礼,恐折煞小子也。”
典母咳嗽几声执意如此,便也不好在说什么都已经三推三让,皇帝都能当得,再做推诿就是故作矫情。
典母屈身大礼,李悠上前扶起,也拱手还了一礼,
典母微微一笑,像是了了什么心愿,又从怀中掏出两粒金豆子双手奉上:“知恩公不缺财帛,但还请务必收下,此乃老身之愿。”
李悠内心大受震撼,看典韦母子穿着,这两粒金豆子不知要攒多少年,但见典母眼神坚定知道这拒绝不得,伸手接过。
“借一还双,夫人大义。”
典母一听眉头舒展,嘴角挂出微笑:“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点点恩惠记到今天,还双倍还之,也难怪曹操诚心以待,典韦就能誓死守护,即使万箭穿心亦是血战到底半步不退,根源原来在典母身上。
一念至此,李悠恭敬一礼:“我与恶来一见如故,夫人有话但讲无妨。”
李悠又不是傻子,典母心思就差写脸上了,报恩不假,有求也不假,这并不冲突。
而且有这层关系,对上位者而言还会更添信任,这典母深谙人心,不简单。
“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