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只为羽化飞升,命都快没了还飞个屁的升,左慈主打就是个识相。
重新盘坐,刘宏挥手打散空中浮尘,态度依然客客气气,开口再言:
“先生适才多有冒犯,有话还请直言不讳,朕可恕你无罪。”
左慈心中哀叹,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刚才打的时候不说,打完了你客气上了。
也知道自己就是个任人拿捏的羔羊,要不是有点看相本事傍身,估计早就是黄土一捧,摇摇头,
“陛下可否先让闲杂人等退下。”
刘宏一挥手,这十几舞姬又活了下来。
这次没有半点装腔作势,开口即言:“陛下行怯运之举,乃逆天而行必遭反噬,老道早已有言在前,如今承付因果临身。陛下也不必用请教房中术为由掩盖,这就是代价。”
简单一句话,将刘宏来此目的悉数道明。
左慈也不是胡说八道,他一心修道,对医理也算精通。
刘宏面相已带暮气,刚才一靠近就似有冷风扑面,这感觉在段珪身上也有,不用把脉都知道皇帝绝对是阳气衰微,而且只有三两年可活。
反噬吗?刘宏细想昨日逼迫李悠种种,心中叹气,罢了区区男女之欢,没了女,还有男,但仍多嘴问了一句:“先生,可有补救之法?”
左慈嘴皮子抖了抖:“陛下当修德政,布仁风,顺应天时,或可有转机临身。”
言外之意,没用了,还是一心搞事业去吧。
又拿过游龙剑,一入手左慈心头一紧,一股怪异感觉袭上心头,抽剑一看心中微惊,好一把绝世神兵!
剑体亮银色,剑身略微宽大,重量渐沉,其上游龙若隐若现,细看脑中似有龙吟声入耳。
刘宏一旁幽幽开口:“此剑削铁如泥,就算精金也是一斩即断,如削薄纸,其上二字也无人识得,不知先生可解惑?”
左慈一听眉头紧锁,细看这二字他也不认识,或许张角认识。
剑指划过,想仔细感受剑身纹路,可半点纹路也感觉不到,这游龙似长在里面,材质也不似精铁,这工艺非人力而为,根本不似凡间之物。
一滴鲜血顺着剑身滑落,左慈端指一看,疼痛传来这才后知后觉,目露骇然,好锋锐的剑身,手指划破还不自知,何止吹毛断发,简直就是无上杀伐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