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有什么必要吗?故意败光家产,一无所有后再来努力,这何其可笑!
一拱手:“臣下不敢欺君,确实不认识此物,还望陛下明查,明鉴。”
这话回的气人,但礼数不缺,又合情合理。
刘宏一瞬不瞬盯着李悠看了好半天,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我君臣从未交心,朕不怪你。”
见李悠不为所动,刘宏语气一转直入主题:“长生,昔日朕亲封你为司隶校尉,你可知何故?”
虽然直呼表字以表亲近,但李悠只拱手不说话意思很明白,看你表演。
刘宏也知自己,想说服眼前小子不是简单的事儿,也不再拐弯抹角,语气带了几分戏谑:
“莫非真以为是你舞的剑好看,还是你写的诗好?还是单凭你一句话小小解良齐家谋反?朕就与你安众将军之职,你当真够资格吗?会不会是朕将计就计,故意于你方便?”
语气不冷不淡,几句反问李悠脑瓜子嗡嗡作响,自己按游戏规则花钱买官,十常侍一应官员收钱办事胡弄刘宏,你好我好大家好。
现在刘宏却说,这都是他将计就计在算计之内,你猜我信不信,不过刘宏说的每句话换个角度又合情合理。
低头垂目眼睛一眯,大脑飞速转动,这是帝王威仪不好用,这是要准备打感情牌了吗?
下意识想拱手说点什么,但手抬一半又放了回去,
这番话刘宏说的没错,自己一介白身,获封司隶校尉确实不合制度,不是昏庸无能的皇帝,也干不成这样的事。
不给自己一兵一卒,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百官自然不会反对一个空壳子司隶校尉。
后来的特权花钱解决,这是在游戏规则之内百官自然认可,靠,完美闭环。
如果刘宏昏庸无能是装的,且精于算计,那这个办法当真有点高,那所有人都是刘宏手中棋子,自己又欠刘宏知遇之恩。
但如果真有这些手段谋略,何必要假装昏庸无能?这可说不通。
一句话说的李悠半天沉默不语,仔细回想确实处处蹊跷,透着古怪,莫非自己一直都在刘宏的碗里?这怎么可能。
见李悠眼神古怪,刘宏哈哈大笑,摇步摆身,转首指天:“昔有越王卧薪尝胆,何不似朕故作昏庸?天下苦河涛涛,非朕一言以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