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白瞧瞧天色。
“这时候殿下一行人应该出了宫门,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我最近总是多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孕中情绪烦躁,总是觉着不安。”
“这是正常的,小郎君不用担心,奴以前照顾过家中有孕的哥哥,那时候哥哥就多思、情绪不佳。只是哥哥的妻主为人有些冷淡,哥哥不好的情绪就只能靠自己和我们照顾。”
甘白了然地点点头,一边想着今夜应该点一支师傅新研究的安神香,一边宽慰回话。
“但小郎君有殿下,殿下如此宠爱小郎君,定然会十分照顾小郎君的情绪。”
甘白说完,瞧见砚安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情绪,还来不及放松就听见府外突然一声巨响,随即就是一阵嘈杂。
“怎么回事?”砚安刚有所放松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
一旁收拾宣纸的七喜放下手中的活,迅速的行了一礼,快步出去。
“奴出去打听一下,公子别担心。”
七喜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子中,不远处的嘈杂声骤然变大,不同人的喊叫声凄厉响起,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样的声响惊动了府中各个院子的护卫,因为今天各院主子出门赴宴,都带了随行的护卫,府中护卫有所减少,所以府中的护卫头领从,每个院子中都抽走了一部分护卫。
去打听消息的七喜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半天也没回来。
院子中等待的砚安愈发焦急。
就在这时一个仆侍打扮的人跌跌撞撞地从院外进来,不由分说就要冲进屋内。
“不好了!小郎君!不好了!快去看看吧,府外、府外全部都乱套了!”
那仆侍满脸的鲜血与尘土,甚至看不清相貌,他尖叫着,伸手去推屋门。
可他脚刚踏上阶梯,伸手去推正屋屋门时,这仆侍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一身黑衣手持长剑的暗卫从天而降,冰凉的长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什么人!竟敢擅闯殿下的院子!”
那暗卫呵斥出声,手中的长剑更是轻轻滑动,霎时间就割开了这仆侍脖颈间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