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黄大爷至今还很陌生,因为我始终都带着一个口罩,他还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
还好黄大爷不是那种好奇心重的人,他从不关心口罩后面的我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只知道,这个小伙子说话很轻柔,做事很排场。
每次过来跑步都会先给一支烟。
带着口罩也不耽误我抽烟,因为我的口罩经过了改装。
嘴巴位置的区域可以开合,就像湿巾纸的开口一样。
平时在外面吃饭或者抽烟,我都会把嘴巴处的一块揭开,刚开始觉得哪里有点怪,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就像我刚开始戴口罩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过时间一长,我慢慢就喜欢上了这种隐藏自己的感觉。
就算我的脸没有遭到破坏,我想,我也会选择带上口罩。
毕竟,我现在的安全感很不足。
抽完一支烟,我和黄大爷告别,继而朝着不远处的夜市场走去。
这片大学城的面积很大,也有三个夜市。
其中靠近滨淮路的一条夜市街道上,有一个大牛烧烤摊。
摊主是两个体态迥异的男子,一个高点壮点像头牛,一个瘦点矮点像只猴。
像只猴的那个嘴皮子很利索,南来的北往的,就没有他招揽不来的生意。
像头牛的那个只会傻笑和阿巴。
是的,他们两个就是哑巴和阿庆。
对于一些人来说,闲下来是很致命的。
刚开始的时候,照顾我是他们两个的生活重心,随着我的身体逐渐康复,他们闲暇的时间就多了。
小主,
然后选择跑去网吧上网打游戏打发时间。
可整天打游戏也不是个办法。
察觉到这二人的心态有愈发暴躁的情况后,在我的建议下,他们于今年夏天在夜市这边盘了一个摊位,开始搞起了烧烤。
我们不缺钱。
阿庆从云省返回港城的时候,车里不仅有上百万的现金,还有几十斤的金条。
另外,他和哑巴的卡里都有钱。
这些钱都是通过其他身份办的卡,银行那边并没有冻结。
但我们缺生活的盼头。
搞了这个烧烤摊后,虽然累一点,但他们两个很是怡然自得,也享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快感。
然后就一直干到了现在。
除了他们两个,摊上还招了一个十九岁的女服务员。
这个服务员有点特殊,两只眼睛看上去水灵灵的,但却是个摆设。
是的,她是个瞎子。
这个女孩的身世很可怜,前两年爸爸出车祸死了,肇事者至今还没有找到。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加上她一个废人,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到了妈妈身上。
为了帮妈妈减轻负担,女孩跟着一个修鞋的老师傅学起了擦皮鞋。
每天有能挣个十块八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