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锦被放开换气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

脸颊粉红，尤其是感觉到他重新掐着自己腰的手指，带着湿润。

想到刚才他做了什么，浑身发烫，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泛着红的。

她又给了他一巴掌，手上却没有任何力气。

“给我挠痒痒？”

男人的声音，平日的醇沉中多了些带着欲念的暗哑。

这让她感觉到危险。

幸亏刚才那一巴掌没有力气。

否则她抵不过他的禁锢，还不知道要被他弄成什么样子。

打不过，躲不开。

她情绪激动起来，泪失禁又开始了。

霍清淮抽了纸巾，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

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想咬死他。

“我更想看你在那种情况下，哭。”

“……”

纪锦刚才被他的攻势，吻到窒息。

这会儿呼吸才慢慢缓和好。

结果又因为泪失禁，乱七八糟。

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能靠着那点猫似的力气，将他推开。

男人环着她，分毫未动。

见眼泪擦不干净，也不管了，由着她流。

“你真是，上下都……”

纪锦捂住他的嘴，唯一能做的就是瞪他。

霍清淮只一双眼眸露在外面，含着促狭的笑。

纪锦感觉到手心发痒，连忙收回来。

终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情绪也稳定下来，微动的情潮褪去，她冷冷看着霍清淮道：

“你一直纠缠我，是就想做那件事吧。”

霍清淮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干净。

纪锦拉开浴袍，无波无澜的看着他，“霍清淮，让你得到想要的，你能放过我吗？”

霍清淮冷笑了一声，捞过被子给她盖上。

低背逼近，他嗓音幽冷：

“纪锦，激将法对我没用的，我今天没动你，是因为在飞机上不方便，但落地了，你要是再敢这么说，发生任何，你都受着。”

“……”

纪锦抓紧了被子，哑着嗓子问他：

“你到底要怎么样？”

霍清淮抬手，她吓的闭眼躲开。

大掌落在小脑袋上，随便揉了两下。

纪锦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霍清淮起身整理衣服。

他嗓音徐徐，“我不指望你爱我了，但纪锦，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甚至死的时候也得跟我葬在一起。”

“为什么？”

纪锦想不明白，“霍清淮，明明之前能好好相处的，是你不要，那你现在为什么非要这样，互相折磨？”

“对我来说，可不算折磨。”

霍清淮打开门，“但对于你……还是那句话，你只能受着。”

可纪锦还是不明白，只是没等她问，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

池湛从接到姜南萧的电话，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了一个又一个薄荷糖。

江莱睡醒起来，看到他在沙发上坐着，没开灯，客厅的窗帘也没拉，月光投过来。

落他一身银色冷光。

整个人看起来，急切又无奈。

要不是多年冷静克制，她觉得他会抓耳挠腮，在客厅里来回蹦跳。

“什么事让你这样？”

突然出声，池湛吓了一跳，薄荷糖卡住嗓子眼。

江莱连忙上前给他做急救。

但池湛担心她，按住了她。

自己喝了水，硬咽下去。

江莱担心得不行，“去医院。”

“没事……”

池湛的嗓音有点哑，喉结动了动，深吸一口气，缓和好接着说，“我没事，一颗糖而已，沾水就化了。”

江莱捧着他的脸，查看他的喉咙，才想起来没开灯。

要去开灯的时候，被他抱住。

“我真没事，别慌，让我抱会儿。”

江莱摸着他的头，问：“出什么事了？”

有关纪锦，他其实不敢跟她说，怕她激动。

也是没想到她能半途睡醒。

难道是姐妹之间有感应么？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最近有点累，你马上要生产了，我很慌。”

江莱察觉出不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说过，不对彼此隐瞒任何事情。”

池湛还未开口，手机震动起来。

上面的号码没有备注。

但江莱比他动作快接听，按了免提。

“霍清淮要出国，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出手？”

“……”

池湛抬手，食指刮过眉心。

“大舅哥……”

江莱截住池湛的话语，“大哥，你找霍清淮做什么？”

“难道是小锦被他带走了？”

突然一片死寂。

电话那端的姜南萧，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而这沉默，算是默认回答江莱的问题。

她看了眼池湛，池湛连忙解释：“我也是刚知道，我正准备派人去带妹妹回来。”

姜南萧也开了口：“没想隐瞒你，只是太晚了，我给池湛说了，让他等你醒了告诉你。”

池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