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埃尔梅罗弍世义父送的礼物!今天本想继续滚刀一天的,义父这一下就让我有点心虚了……还是二合一奉上!义父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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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无妨。”
方清面带微笑,轻轻捻起一枚棋子,在指尖缓缓转动,眼神中透露出洞悉一切的自信。
随后,他自顾自地摆弄起了一盘棋局。言罢,伸手一指,“瞧瞧这副棋局,你感觉如何?”
柳一虽对棋艺并不精通,但也知晓围棋的规则乃是占地盘,地盘多者获胜。
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笃定道:“黑子多,这局棋应当是黑子赢了。”
听到柳一的言论,方清笑着摇头,“非也,非也!”
“黑子看似占地居多,但实则漏洞百出,白子只需依据破绽围追堵截,吃掉所有黑子的气,便可在顷刻间转败为胜!”
说着,他执起白棋,一连串行云流水的操作过后,黑子已有大片被白子吃掉。
“可看懂了?” 方清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
柳一挠了挠头,憨笑道:“方相说笑了,小子着实对这棋局一窍不通……”
“不会可以学。”
方清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不再继续卖关子,“如今这天下局势便如同这棋盘的布局。”
“黑子虽有优势,但实则内部早已破败不堪,漏洞百出。”
“白子虽处在劣势,但却有着无数破局之法,即便胡乱落子,亦能将黑子打得节节败退!”
柳一先是一愣,随即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脸上满是震惊,“您...... 您是说,我是这白子,而这大梁...... 便是您说的黑子?!”
方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连连点头赞赏道:“孺子可教,你的悟性果然不凡!”
“你说的不错,如今这大梁便是黑子,而你,便是这白子!”
方清微微眯起双眼,一边说着,一边将白子的棋筒轻轻放在了柳一面前,“就按照这盘棋局,你我对弈一番如何?”
柳一看着眼前的棋筒,心中一阵犹豫,面露难色道:“可是...... 您不是说这黑子必败的吗?这对您来说并不公平。”
“呵呵,那也要看谁来下。”
方清摆了摆手,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继续说道,“世上哪有诸般公平?就如同柳公影响了你我的起点一样。”
他顿了顿,语气中略带嫉妒,“柳公对你的偏爱,远甚于我!”
柳一听到方清提及柳公的偏爱,心中一紧,思绪瞬间纷乱如麻。
他深知方清所言非虚,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面露尴尬,沉默不语。
这时,方清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常言道,久饿之人,吃相必然狼狈。恰似这大梁,自柳公隐退之后,只怕整个朝堂很快便会陷入疯狂。”
“国已不国,家已不家……”
“但我自幼研习辅国之道,对这天下局势了如指掌。而你,恰似这局棋,虽坐拥优势,却宛如懵懂的孩童,尚未参透弈棋之道。我虽看似劣势,可底蕴尚存,再加上我棋艺尚可……”
“这天下局势,亦如这棋局,看似分明,实则暗藏变数。而你我在这其中的角色,又何尝不像这棋盘上的黑白子。谁输谁赢…… 还尚未可知啊!”
柳一怔了怔,低头沉思良久,突兀问道:“为什么?”
方清笑问,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指什么?”
“你明知道柳公是在助我,为何还要站在我的对面?” 柳一满脸不解。
光凭柳云天对方清的态度,他实在想不明白方清为何要与自己作对。
从常理来说,方清理应是自己人。
况且如今大势已偏向散修阵营,大梁腐朽不堪,方清又为何非要执大梁这盘残局与自己为敌呢?
“哈哈哈,你自幼被柳公养大,一心修炼,哪知这天下的险恶?” 方清笑着调侃,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随后,他悠然挽了挽长袖,将手中一块温润的玉佩轻轻摆在桌上,神色平静道:“我来自南疆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