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民狠狠地瞪了小高一眼,“出什么问题?出了问题我担着!”他用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你没看到吗?就算那些社会上的刀枪炮都扛不住这一桌子菜,这小子毛事都没有!你说他有没有问题?”
旁边的另一个民警附和道:“郑所说得对,这小子肯定有问题!可是,他的嘴太硬了,我们怎么撬都撬不开啊!接下来怎么办?”
郑金民紧锁眉头,在烟雾缭绕中苦苦思索着对策。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艹!他不是硬吗?让他见识见识过江龙!”
“过江龙?”两人听完,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们心里清楚,“过江龙”可不是一般的刑罚,那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如果真的用了“过江龙”,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心里开始感到害怕,这弄不好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所谓“过江龙”,他们会先将你牢牢拷在冰冷的铁暖气管上,这姿势让你既无法蹲下,也无法站直,只能勉强维持一个类似马步的姿势,时间一长,腿部肌肉便开始酸痛颤抖。
接着,他们会往你身上泼一盆冷水,彻骨的寒意瞬间渗透衣物,紧紧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有些时候,他们甚至会逼迫你光脚踩在盛满冷水的水盆里,加剧那刺骨的寒冷。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他们会在暖气管的另一端,打开滋滋作响的电棍,一下一下地触碰着金属管道。电流顺着管道传导过来,每一次接触都如同毒蛇噬咬,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劳衫能感觉到电流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般刺入自己的身体,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更放大了电流的威力,每一次电击都让劳衫有些痛不欲生。他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练就了一身童子功,寻常的棍棒刑罚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是,面对这诡异的电流,劳衫却毫无抵抗之力。师父曾经在自己儿时告诫自己,要远离电门,却从未教过自己如何对抗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仅仅两下,劳衫只觉得浑身麻木,肌肉痉挛,两下电击之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了。马步的姿势本是他的强项,站多久都不成问题,可这电流却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阵剧烈的电流刺激让劳衫的意识恍惚起来,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奔腾,回到了之前和振丰、刀疤闲聊的场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人蹲在墙角,吞云吐雾,谈笑风生。劳衫清晰地记得振丰当时那副神气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烟,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我跟你们讲,老三,别看你在外面是个手子,到了里面啊,能从所里全身而退,那才是狠人,那绝对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振丰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道。
“所里那帮人,审讯手段花样百出。”振丰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他们会把审讯灯直射你的脸,晃得你睁不开眼,自己却抱着胳膊在一旁呼呼大睡。你要是够硬气,也可以跟着睡,他们绝对不会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