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月在他这么多年的教导下,必然看不上李彧安这个病秧子。
让他去撞撞南墙就知道疼了。
“滚吧,三日后礼部在乾清殿为迎接使团举办宫宴,找个太医调理好你那破身体再来。”
齐德元一听陛下准备李太师离开,立马上前搀扶起李太师,准备护送他离开。
他就知道李太师最得陛下看重,惹得陛下发了那么大的火,竟然就这样儿放他离开了。
若是换做旁人,不死也得打掉一层皮。
李彧安借着齐德元的力站起身来,朝着陛下行了大礼,调整好气息开口道:
“臣多谢陛下恩典,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梁湛沉着脸,看着齐德元搀着李彧安离开,李彧安走前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李彧安一向是最听不懂人话的那个,这个病秧子怕是会错了意思。
无碍,崇月的喜好朕还是明白的,这么听不懂人话的病秧子,哪怕好了,也入不了崇月的眼。
齐德元搀扶着李太师上了步辇,还一路送到了宫道上才回去。
待上了马车,已经走出午门外,李彧安才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上手剪开早已渗血的裤腿。
浑浊的血液混着药香已经流到足衣上了。
老谷主用药一向舍得,他还没开始这个月的针灸,已经连着敷了半个月的药了。
膝盖上的皮肉都敷软了,方才那样一跪,不知何时渗出的血。
李彧安熟练的拉开马车上的暗格,从中取出止血的药粉撒在患处,先将血止住,剩下的还得等到回府让麦冬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