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话月什么都没问,只一下一下轻抚着崇月的后背,安抚着她脆弱的坚强和快要崩溃爆发的情绪。
梁崇月靠在母后膝上,心里想了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再因为那张军令状而难怪。
“母后,一个月后,儿臣就要离开京城了,归期未定,儿臣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母后不必担心,只需安心在宫里等着儿臣凯旋的好消息,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当下解决不了的,等着儿臣回来,将他们通通都杀了。”
说这话时,梁崇月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意,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渣爹突然抽风,想对母后和向家动手,她也已经留好了后路。
“母后在宫里一切都好,也无人敢欺,倒是崇月,此路本就艰苦,你又是女子,想要将这条路走下去,就要比男子多付出百倍艰辛。
不过母后相信崇月,只要是崇月想的,还没有做不成的。”
母后的泪落到梁崇月的手上,听着母后宽慰的话,梁崇月双眼已经被泪水侵占,眼前朦胧一片。
眼前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她这一条路走到现在的不容易,但前路还长,她不能就停在这里。
梁崇月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眼角湿润还在,笑着朝母后道:
“母后说的对,儿臣想做还没有做不成的。”
“儿臣今晚想和母后一起睡,明日过后,儿臣就要开始忙了,下一次再挤在母后的床上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向华月闻言,想起幼时在战场上看过的那些,刚忍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好,母后给你讲母后小时候的故事,母后记得崇月小时候最爱听了。”
晚上,梁崇月靠在母后枕边,呼吸间都是母后身上的馨香,听着母后温柔的嗓音讲那些她听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入眠,睡到半夜,梁崇月不自觉的就缩到了母后的怀里。
一夜无梦好眠,从母后的床上醒来,心都是安定的。
此后北伐一战数年,她靠着对母后的思念和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在那苦寒之地熬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