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到婧凝了,也不知道她出落得如何了?听说名动长安,长得艳丽无双,我得请她进来坐一坐。”
长信侯眼里没了怒气,全是对晚辈的疼爱。
看着自家夫人眼里都是兴味。
长信侯夫人瞪着眼睛,暗含警告。
长信侯视若无睹,让人看好这里伺候江夫人重新梳妆。
“滚开,别碰我。”
江夫人挥退靠近她的下人。
长信侯踏出去的步伐一顿,扬起笑:“夫人是想我替你更衣梳洗吗?”
没脸没皮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从小受到良好教养的江夫人。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嘴唇微微颤抖着。
那些话如毒蝎般蛰咬着她的耳朵,她不禁感到一阵眩晕。
“你放肆!长信侯当真是口无遮拦,我们镇国公府的夫人也是你能羞辱的!”
老嬷嬷义愤填膺,心中窝火。
“是又如何?”
长信侯依旧无所谓。
江夫人拦住嬷嬷:“嬷嬷你跟一个没什么志向又下贱的人费什么口舌,长信侯府到他手里怕是完了,老侯爷真是死都不瞑目,就他这种靠着祖荫过日子的男人,你同他讲话,莫要辱没了身份。”
长信侯府已经开始逐渐没落,在朝廷也没了什么存在感。
这长信侯还是陛下看着老侯爷的份上给的,不过要是长信侯府再没有能挑起大梁的人,长信侯府怕是会从长安消失。
长信侯听了这话勃然大怒。
他最恨别人说他不中用,明明他比别人刻苦努力,想往上爬,可是陛下怎么也看不见他。
今日江夫人这番话,彻底把他踩在脚底下。
心里慢慢起了一个想法,将他的怒气压下去。
“夫人说的是,我这就把你的女儿接过来和你团聚。”
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姐姐,怎么办,他向来眦眦必报,若是婧凝被请进来,这府里面都是他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江夫人拂开她的手:“月儿,我本以为我们是至交好友,没想到你也如此算计于我。”
长信侯夫人难堪的垂下头:“我不想的,我只是想和离,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
江夫人冷眼看她自言自语。说不出的复杂,这人和她做了闺中蜜友二十几年,没想到竟然算计到她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