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腾的话,何其风眸光微闪。
‘没想到这个在宫内突然崛起的掌事太监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接着,他又听曹腾继续感慨道:
“在京师之时,
只听闻镇南王用兵如神,威压外族,百战百胜。
然而,未想到其在治理民生方面也如此厉害。”
何其风点点头,回应道:
“前些日子,吾弟随童公公传旨从南疆返回京师之后也曾感慨。
未曾想到南疆在短短几年时间之内就变化如此之大。
在下从他的言语之中也能感受到他对镇南王的崇敬之意。”
曹腾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
接着,他语调一转,继而说道:
“何大人所言极是。
只是,提及此次传旨,在下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想必何大人也知道。
上次传旨的童公公因为没有完成传旨之重任,从而恶了陛下。
所以,这次在下奉命传旨,压力颇大。
不知圣旨下达之后,镇南王会是何种反应?”
何其风闻言,略微沉吟之后,缓缓开口。
“曹公公。
依在下之见,你无需太过担忧。
纵观南疆之局面,镇南王必然是顾全大局之人。
前番童公公传旨未果,实属时局所迫。
外族侵扰,南疆告急,镇南王身为南疆支柱,岂能坐视南疆再遭荼毒?
其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暂缓接旨,实属无奈之举,亦显其忠诚与担当。
再者,公公消息灵通。
必然也知道镇南王曾向中书省和内阁上书,详细陈述了‘抗旨不遵’的缘由。
我想,如果镇南王言之有理。
那此次由门下省拟定,尚书省审核,中书省下发的圣旨,必然已经酌情考量了镇南王所提之议。
至于此次公公亲临南疆传旨,正值南疆局势渐稳,海晏河清之际。
故而,相信以镇南王智慧与远见,定能做出最为恰当的决策。”
曹腾闻言,微皱的眉头稍稍舒缓,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释然之色。
“多谢何大人解惑。
何大人,那咱们现在继续出发?”
何其风点点头:“曹公公先请。”
两人走出茶馆。
陪同曹腾传旨的御林军和保护何其风的何家护卫已经备好了马匹。
两人各自上马,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响,队伍再次缓缓启程。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穿过镇南城北门,进入镇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