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北却以为,是她看上了这珍珠。
“老板,这珍珠怎么卖的?”
“客人好眼光啊,五两银子一颗。”
姜念薇心里想着,不亏是奸商啊,卖得这么贵。
摊主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客人真是独具慧眼,这珍珠乃崖州所产,颗颗圆润硕大,无论是自赏还是赠人,皆是上佳之选,五两银子一颗,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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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让姜念薇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些珍珠,当初商人收购的时候,可是只有一百文一颗,到了这里倒是翻了数倍的身价。
“阿北,不要看了,我们走吧!”
孟怀北的目光却未曾偏移分毫,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阿姐,既然此物入了你的眼,便是有缘,我自当将它赠予你。”
话音未落,他已爽快地从袖中掏出五两纹银,轻轻放在柜台上,“老板,这东西我要了,麻烦您细心包好。”
“得嘞,客官您稍等。”老板利索地应承着,手法娴熟地将那物件包裹妥当。
孟怀北将盒子塞到了她的手中,“阿北,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懵懂无知、任人摆布的少年,。如今,阿姐所喜,我皆愿倾囊以赠。”
这是阿北的心意,姜念薇决定收下来,“谢谢阿北,我很喜欢。”
孟怀北心中深藏的悔意,如同暮秋时分林间未尽的寒意,悄然侵袭着他的每一寸思绪。
在崖州之时偷偷离开了,才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若非如此,伴她左右,共赏春花秋月,冬雪夏阳的,理应是他孟怀北。
或许,她也会喜欢上自己,两人也不必也姐弟相称,而是……夫妻。
然而,这些美好的设想,终究化作了风中残烛,只余下一缕青烟,缭绕在心头,却再也无法点燃。
如今,他能做的,唯有倾尽所有,默默守护在姜念薇的身旁,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他们入住了客栈之后,孟怀北一直观察着她一举一动,发现她的饮食很奇怪,最爱吃的基本上都没有动。
只是吃了一些青菜,似是在忍受着什么不适。
“阿姐,可是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孟怀北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阿姐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是的,阿北,我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桌上那碗热腾腾的鱼汤,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适,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阿北,我身子实在欠佳,还是先回房歇息片刻吧。”
孟怀北望着阿姐那略显疲惫的背影,心中疑云密布。
不舒服?可为何未见她服用任何汤药?
阿姐医术精湛,若真有不适,定会自行调配良方,药到病自除。
这拖沓之态,着实令人费解……
方才,孟怀北便已察觉,在那颠簸的马车上,她神色恹恹,眼睑半垂,似被倦意深深缠绕。
她的身侧,散落着几枚梅子与柑橘,仿佛是无意间为缓解不适而备。
孟怀北心思细腻,一番推敲之下,些许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难道?她有了身孕,应该只有这个解释了。
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一股怒意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理智的堤坝冲垮。
百里昭,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心中,比冬日寒冰还要刺骨。
他恨不能即刻化身怒涛,将那人碎尸万段!
岂有此理,这个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阿姐现在有了身孕?还让她上五台山祈福?
孟怀北差点将筷子都给扳断了,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越是如此,他必须在姜念薇的身边保护她,防止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于是,他匆匆外出,精心挑选了几样蜜饯,随后轻扣姜念薇的房门,声音温和中带着关切:“阿姐,你现在感觉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