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容太傅也是拉不下这个面子的,可沈相既然先示好,倒也无妨了,总比去问那公孙氏惹出麻烦得好。
王氏一听,觉得也是:“那姣姣的幸福,便靠夫君你了!”
容太傅:“我自会上心,枝枝不争气,也只能靠姣姣为这个家的姑娘们挽回声誉了。”
姣姣若是真的能嫁给沈相,他们容家姑娘的名声,定是会好许多,宗亲那边也算是有交代了,省得三不五时地给他几句话听。
王氏:“相爷放心,姣姣是我看着长大的,定是比枝枝成器!”
容枝枝是那个没见识的老太婆养大的,侯府看不上也是应当,可姣姣是自己这个前任首辅的独女养大的,自是不同。
只是这句话,她是不敢与容太傅说的。
……
齐家,齐子赋在门口磕得头破血流之后,便只觉得一阵一阵眼晕,叫人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并不知道这是自己磕头流血后,病情加重的征兆。
只因为是自己跪太久了,没往心里去。
回了院子,玉曼华便流着泪,看着府医为他包扎伤口:“赋郎,见你如此,妾真是心疼万分。”
齐子赋听得心中感动。
便是自己受了一点苦,曼华都会流泪,可枝枝呢?她就是把自己害成这样的人!
父亲怪自己昨日没有去哄枝枝,而是留在曼华身边,若不是不敢忤逆父亲,他都想问一句,相较她们二人对自己的态度,难道他不应该留在曼华身边?
府医离开后,齐子赋躺下了,慢声说道:“你一个公主,跟了我,近日里却总是被打耳光,不得人敬重,是我对不住你!”
玉曼华:“这倒也没什么,只要能与赋郎在一起,妾都甘愿,只是……”
齐子赋看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警惕:“只是什么?”
枝枝爱他是有条件的,要保证她的正妻之位,还要围着她转,事事以她为先,不然她就给自己添乱。
难道曼华对自己的爱,也有条件不成?
玉曼华擦了一下泪花,开口道:“赋郎,只是有时候,妾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府中,有些孤零零的,少夫人执掌中馈,仆人们哪里会真心听我的话?”
“妾的日子,过的极是不安。赋郎你能不能……将妾从前的宫婢细雨找回来,在妾身边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