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一双灵动的双眸定格在被火烧过衣柜屏风上，随后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

虚无男人的疯狂叫嚣，昊天真君的算计，拓昀上神愤怒的神情，树爷爷和小白惨死的场景，自己在雨夜里的无助绝望，与明华林瑾的争吵推搡，最后与虚无男人的交易……

一桩桩一件件，绛雪又重新忆起了。看来虚无男人还不肯放过自己。

“没事，是我不小心弄的，你们都回房休息吧。”绛雪道。

虚无男人存在这么久，昆仑师徒始终不曾察觉到一丝一毫，便是他把真相说出来，也只能徒添烦恼罢了。

无论绛雪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不再有轻生之念便是好事。

这么一折腾，他们也没了睡意。

趁绛雪醒着木柯好好为绛雪检查一番。

“小绛雪你认得我是谁吗？”木柯问。

绛雪觉得莫名其妙:“木柯师兄。”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丰阳问。

“呃，忘了。”绛雪抬眼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

“你家住哪啊？”赤羽问。

“凤谷。”绛雪忍不住翻个白眼。

“你今年几岁了？”竹修问。

绛雪掰着手指数了一会，因不知如今是什么年份也数不明白，再说了他们寿命都这么长，有几个能精确到个位数啊？

“超纲啦！”绛雪不耐烦了。

“小绛雪他是谁？”丰阳指了指拓昀上神。

“上神。”绛雪打个哈欠懒洋洋的。

……

众人听得更加不确定了，这怎么还一题对一题错的？难道绛雪病只好了一半？

众人还欲再试，绛雪恼道:“你们不要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行不行！去去去，都回房睡觉去，你们不困我还困呢！”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才像小绛雪说的话。”赤羽乐道。

绛雪瞪他一眼:“验明正身了？我能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