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混乱的一幕: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疯狂输出,而周围则散落着各种杂物和武器。
“都别动!”领头的警察大喊一声,几名警察立刻上前,把赵飞从老鬼身上拉开。
“怎么回事?”警察厉声问道。
赵飞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老鬼和受伤的李强,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警察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先把他们两个都带回去!”警察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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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和老鬼被拷上手铐,押上了警车。李强则被叫来的救护车送往医院。
警局里,赵飞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审讯室里。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赵飞,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涉嫌参与地下赌博和斗殴,现在正式对你进行拘留。”警察严肃地说道。
赵飞愣住了:“什么?拘留我?我可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你跟一个臭名昭着的赌场老板在地下赌场打架,这叫受害者?”警察冷笑一声,“别装了,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赵飞百口莫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抓捕老鬼而被拘留。他试图解释,但警察根本不听,只是让他签字画押。
签完字后,赵飞被带到了拘留室。这里环境脏乱差,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
他环顾四周,发现拘留室里还有几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正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另一个瘦小的男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正对着镜子梳头。
光头大汉看到赵飞进来,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咧嘴一笑:“哟,新来的?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赵飞没心情理会他,只是走到一个空床边坐下。
“嘿,小子,跟你说话呢!”光头大汉有些不悦,“别给脸不要脸!”
赵飞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这个地方,示弱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赌博,斗殴。”他简短地回答道。
“哟,还是个硬茬子!”光头大汉来了兴趣,“老子叫虎哥,以后跟着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飞没有理会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花衬衫年轻人突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兄弟,我看你面生啊,是不是第一次进来?”
赵飞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嘿嘿,第一次进来不懂规矩吧?”花衬衫年轻人挤眉弄眼地说道,“我跟你说,这里面水很深,一不小心就会吃亏。”
“哦?怎么说?”赵飞来了点兴趣。
“你看那个虎哥,别看他现在嚣张,其实就是个纸老虎。”花衬衫年轻人压低声音说道,“他得罪了里面一个大哥,现在正被人追杀呢。”
“追杀?”赵飞有些惊讶。
“可不是嘛!”花衬衫年轻人绘声绘色地说道,“前几天,虎哥在赌场里赢了一个大哥的钱,结果那个大哥怀恨在心,放话要弄死他。现在虎哥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被人砍死。”
赵飞看着虎哥,发现他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慌乱。看来花衬衫年轻人说的不假。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赵飞问道。
花衬衫年轻人神秘一笑:“我?我可是个情报贩子。只要你肯出钱,我就能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赵飞心中一动,或许,这个人能帮他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赵飞看着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花衬衫,心中暗自警惕。情报贩子,通常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过,眼下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你想知道什么?”赵飞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花衬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兄弟,你初来乍到,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吧?比如,怎么才能在这里过得舒服点,怎么才能避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才能......”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赵飞的胃口,“怎么才能出去。”
赵飞心中一动,这家伙果然知道些什么。“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嘿嘿,不贵,一条中华。”花衬衫搓了搓手指。
赵飞身上自然没有香烟,更别说中华了。他无奈地摊开手:“我现在身无分文。”
花衬衫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你帮我办件事,我就免费告诉你。”
“什么事?”赵飞警觉地问道。
“很简单,帮我教训一个人。”花衬衫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瘦小男人说道,“那小子欠我钱,一直不肯还。”
赵飞看着那个瘦小男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为了离开这里,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好,我答应你。”
花衬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凑到赵飞耳边,低声说道:“那小子叫老鼠,胆子很小,你随便吓唬吓唬他就行了。记住,别弄出人命,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赵飞点了点头,走向老鼠。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沉声说道:“你欠他钱?”
老鼠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赵飞,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飞有些不耐烦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我问你话呢!”
老鼠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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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赵飞冷笑一声,“没钱就拿命来抵!”
老鼠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摇头,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别......别杀我......我......我一定会还钱的......”
赵飞看着老鼠这副窝囊样,心中更加厌恶。他一把揪住老鼠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说,你什么时候还钱?”
老鼠吓得快要晕过去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下个月......一定还......”
“下个月?”赵飞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他正要继续恐吓老鼠,突然,拘留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赵飞,你可以走了。”
赵飞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花衬衫,发现他正一脸阴笑地看着自己。
赵飞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
走出拘留室,赵飞发现老鬼正站在门口等他。老鬼看到赵飞,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兄弟,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
赵飞有些尴尬地推开老鬼,“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鬼嘿嘿一笑,“我神通广大嘛!对了,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弄进来的?”
赵飞摇了摇头,他心中隐隐怀疑是花衬衫搞的鬼,但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