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款待酒席

西风劲吹 竟成书屋 1295 字 3个月前

两个男人扛来一张大桌,芮秀兰家里当即排开了三张桌子,东边一张桌子,显然是给男人坐的,西边两张桌子是女人坐的。庄主戴荃将苏起鹤推上首席,自己作陪。韩文锦、戴俊坐东位;戴庆启、韩文进坐南位;戴锋、韩文彪坐西位。男人酒量大,率先开席。

陈玉楼、施子丽、一剪梅三人都不肯坐西桌首席,郑碧芳被推上首席,戴胡丽作陪;冉红帆、邵流云坐东位;云洁、黄子芹坐南位;施子丽、一剪梅坐西位。

南边桌子,北位坐的是陈玉楼、丁惠珍;芮秀兰、戴秋云坐东位;赖淑芬、乌起梅坐南位;戴秋宝、段虹坐西位。

芮秀兰站起身说:“我们姐妹每人跟前多少都斟点儿酒,不强求喝多少,但要热潮。下面开始吧。我芮秀兰坐在家里,本该每张桌子敬一杯酒,但酒量太小,这样吧,我一并敬三张桌子的酒,荃嗲你是庄主,你要积极响应呀!”戴荃兴奋地说:“好的,我们东桌的男人无论如何要把这第一杯酒干掉,不干掉那就不配男子汉的称呼。”东边桌子热闹起来了,酒官司很快结束。

女人桌子不那么爽快,拖拖拉拉的,只有云洁、段虹两三个人干了杯。戴胡丽说:“我们好不容易坐上了席位,一个个都不肯喝酒,当真女人不能算人啊。人家说,吃不过人是一世的骂名。我们要想个法子喝酒。我看猜石子不错,哪个猜中哪个喝掉杯中酒,不喝也可以,一是学狗爬,在桌子底下钻一下,要不然就唱个小调,大家也喜庆。”

邵流云说:“猜石子怎么猜的呀。”芮秀兰说:“桌上摆八个小石子,放的人将石子握在手上,依次说她手上放了多少个石子,前面人说的数字,后面的人不许重复。哪个说中了就哪个喝酒。”郑碧芳说:“梦呗,我身上有了孕,怎能喝酒呀?”戴胡丽笑着说:“我不是说了,钻桌垛,或者唱小调,你不喝酒不就得了吗?我们桌子就从你开始,你把石子拿了去。”

郑碧芳故意将石子露给人看,随后手一翻,说道:“戴胡丽,你猜几个?”“两个。”郑碧芳将手一张,说道:“对不起,你得了头彩。”戴胡丽傻眼了,幽默地说:“我这是迎风吐唾沫,自作自受啊。有什么办法呢?喝呀!”她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了下去。随后将石子拿了过来,叫冉红帆猜,这回是黄子芹猜中。黄子芹站起身说:“我唱个小调。”她唱了《王樵楼磨豆腐》里的一段,赢得众人的喝彩。

南边桌子是乌起梅在唱小调,喉咙不大,总算过了关。芮秀兰中彩喝了酒。段虹中彩想拆烂污,大家叫她钻桌子,没奈何,只得喝酒。

东桌也猜石子,戴庆启第一个中彩,不由分说干了杯。接着是苏起鹤猜中了石子,他亮起喉咙唱了一段。

三张桌子喝酒嬉闹起来,乐趣自然而生。最后收场,冉红帆说:“我喝掉三杯酒,快成了一个醉婆子啦。”邵流云笑着说:“没事,戴俊驮你回去。”段虹说:“我猜石子不走运,竟然猜中了四回,喝得我脸轰轰的,回去,我家戴竞可要把我骂杀了。”芮秀兰笑着说:“酒喝之后,喝茶。酒喝得多的人,多喝点热茶解酒。”

三四个女人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了桌子,每人跟前都端上一碗热茶。

云洁说:“陈玉楼呀,你们三个唱戏的不曾猜到石子,猜到的也没喝酒,唱上一段轻松的过了关。我们不怎么会唱的,只好蒙起头来喝酒,还好,我只猜中了一回。”戴胡丽说:“她们唱戏的要保护好喉咙,上台子唱戏才好听。施子丽演祝英台,还演王樵楼妻子,没个好喉咙就唱不起来。陈玉楼你也是好角色,演王樵楼演得活灵活现。”

戴荃说:“我听到一个消息,顾王的人马打进了平都,梁鸣泰、夏培流、王得宝等大奸臣全部捉起来,一个都没有逃掉。话说回来,也是全靠芮宸妃帷幄掌握,运筹得当。”

黄子芹说:“芮宸妃她是大智慧,我们这些人再机灵,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智慧。”郑碧芳说:“芮宸妃她有文有武,胆量超人,铲除奸臣得心应手。先前的坏人太恶毒,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押到斩妖台万分危急之时,幸亏尚宣的人马及时到达,这才起死回生,多悬的啦!”

戴荃说:“我们这些人忠于芮宸妃,愿意为她奔走效劳,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因为我们跟她关系密切,何况她的姐姐还在我们戴家店呢。唉,也就日鬼的,梁鸣泰高度奸猾,诡计多端,手段老辣,遇到芮宸妃,他就无计可施,弄到最后束手就擒。”

云洁说:“女人当政,我们这些人都去投奔芮宸妃,看她会不会重用我们。”芮秀兰摆摆手说道:“难啦,朝廷大权还掌握在男人手里,顾王他肯放权吗?恐怕还要收回芮秀英她手里的军权,另外任用忠于他的那一帮人。”

郑碧芳说:“云洁呀,眼下我们只能观望,看看局势对我们这些女人够有利,有利的话,再谈为朝廷奔走效命,否则,黑不溜秋的,站到一旁去。”黄子芹说:“人家说话呗,做人要趋吉避凶,因势利导。没机会就该潜伏起来,不能张扬。所以嘛,目前我们这些女人最好低调点,韬光养晦。”

戴荃连连点头,“黄子芹你说得好,有智慧。”戴俊说:“唉,我佩服秀兰你们这些女人,恐怕是上天的仙女下凡到人世间啊。”芮秀兰摇摇头声明道:“戴俊你万万不可这么说,皇帝晓得了,如若小肚鸡肠,祸水就残忍地洒到我们这些女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