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刚进去,就出来了!”
“下回再来,你给我拦住了,狗怎么能从大门里进去呢?要进也得从西北角狗洞中爬进爬出!哈哈哈……你几时见过猪狗登画堂?大哥,大哥,你好吗?这一身怎么样?”
葡萄架下,斩一风抬眼看见柴东进。
“大哥,这项可好?”柴东进一抱拳,“兄弟给大哥请安了!”
“行啦,行啦,你看你张扬的,日本人不是善茬,别看他们外表彬彬有礼,杀起人来,手一样不软!”
“谁怕呀?我腰间这个,也不是烧火棍,怕他个虬!有日子没见大哥了,怪想的!”
“你是想你的小桃红吧?”
“大哥此言差矣!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裳!”他拉个板凳往下一坐,“大哥,在警察局这些日子,听了不少事,红党这鸟,咱没见过,说它象凤凰一样,五彩斑斓,听说大西北,有个叫延安的地方,是一片圣土,他们都聚那儿,我对国民党了解也不多,我觉得白县长,更真实,更有血有肉,不象红党传得那么斜乎!”
“你呀,被洗脑了,这个主义,那个党派,你真见过他们为穷人谋过福祉?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全为了这个……”斩一风做个拧捏钞票的动作,“自从大清倒台,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见过谁在为国为民?扛着这面大旗,好捞钱,说说而已,不说这个了,你的护卫队有多少人?”
“几十人,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看情况!日本人不依不饶呀,大栅栏那儿,他们吃了亏,日本人能咽下这口气嘛?”
浅仓回到株式会社,心绪不宁,时至今日,多方努力,云龙煤矿没有拿下,裂凉山毫无头绪拖着,军部已经对他严厉斥责,急得他象热锅上的蚂蚁,由于可用的人实在太少,所以没有撕破脸皮。坐在办公桌前,无奈双掌竖在鼻前,尴尬搓着手,对着地图发呆。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拍一下桌子,把小野正雄吓一跳。
“浅仓君,你……?”
“快!给石板君打电话,让他马上来!”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了?那山口君呢?高桥回国究竟是真是假?你推荐也不行?石板背后站着谁?”
“你猜!”
“一定是!尤西嘎啦!”小野正雄笨如棕熊,却神气活现,手足舞蹈,熊掌一样厚实的手掌伸到电话机上,叽哩呱啦和石板龟次郎讲了一阵,放下电话,有些轻飘飘,到门口准备着迎接石板。石板骑着马,半个小时,出现在株式会社门口。
“你的幸之助的案子,查找到原因没有?
“没有!社长招我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从社长表情来看,一定是成竹在胸,他从地图上看到了什么?”
“噢?”小野让人把马牵走,两个人进了社长室。
夜半,在睡梦中,许多人听到轰鸣的爆炸声。都吃了一惊,有的甚至在床上坐起来,但没有人走出去,爆炸之后,死一般沉寂,无论你怎样支起耳朵,就再也听不见声音,这爆炸发生在后半夜,因此,有些人虽感到爆炸震动的摇晃,却没有离开床,但再也睡不着。
天亮许久,大部分政府机关上班时间,才有人报案:原来爆炸来自于云龙煤矿,是裂凉山和龙云山之间的龙裂大桥被炸毁,一河都是爆炸的碎屑,日本人修建的公路,没能幸免,刚到办公室的柳明楼,就被浅仓次郎堵在办公室,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