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长安进屋转了一圈,没瞧见海礁的身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哥哥这是跑哪儿去了?这才干两天活呢,就已经坐不住了?”
海棠为海礁说了句公道话:“哥哥干了半天的活,临到午饭时间才出去的。他自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并不是有意要耽搁工作,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海长安挑了挑眉:“我根本没发现他几时出的门,他定是趁我不在家时偷跑的吧?那时候离午饭时间至少还有大半个时辰呢!若是他能沉下心,留在家里做事,大半个时辰能多干多少活呀?镇国公府还等着结果呢,哪里经得住他总是偷懒?他要是嫌这差事太辛苦,有的是人能帮上老爷子的忙,并不是非得他海礁不可的!”
海棠忙道:“哥哥真没耽误正经事!二叔不信,只管瞧这些。”她指了指炕桌边上堆放的那十来本账簿,“这都是他今儿一上午查看过的。以爷爷的速度,这些就够他老人家忙活一晚上的了。一会儿哥哥回来,还能再干半天,连爷爷明儿晚上要干的部分,都能准备好,绝对不会耽误了镇国公府的大事!”
海长安凑过去看了几眼,又翻了翻炕桌上写了一半的笔记。他虽然没正经学过算账,但好歹也在海家做了十几年的儿子,看账的眼力还是有的,很快就判断出,侄子海礁工作的效率确实不低,比父亲与表叔预计的都要快许多。
只是……他翻了翻那份笔记,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你哥哥写的?怎么只写了一半?剩下一半,他是打算回来再写么?他到底是有多急着要出门,连半句话都不肯写完?他就不怕在外头转一圈回来后,已忘了这句话要说的是什么?”
海棠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啊,那个是我……我在帮哥哥把小字条上的记录抄到笔记本上……刚刚吃完饭嘛,我才写了半句,觉得屋里包子气味太浓了,想要去开个窗通通风,便耽搁了……”
海长安讶异:“你抄的?我怎么瞧着象是你哥哥的笔迹?!”
海棠竖起食指,朝他“嘘”了一声:“二叔别声张,哥哥急着出门,我有心要帮他,想着不过是照抄小纸条上的字罢了,就自告奋勇要帮他的忙。只是回头表叔公拿到这些笔记后,我们肯定不能让他发现东西是我抄的,所以我就模仿了一下哥哥的笔迹……”
海长安吃惊极了:“你几时学会了这样的本事?竟然连你哥哥的笔迹都能学得这样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