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男人费心费力哄你开心,并不容易,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山洞外面就是一条小溪,信王把野兔和野鸡剥杀洗净,串起来在火上烤。流连倚在他的膝头,看着吊壶里的水渐渐沸腾。草草擦洗一番,换上睡衣——他居然记得带这个!二人分吃了鸡和兔,洞中居然有酒,流连喝了几口,醉醺醺睡在他怀里。洞中没有被子,好在天不算冷,二人只盖信王的斗篷也能将就。
白天,信王陪她在山里闲逛,晚上陪她宿在洞中,竟是一对恩爱夫妻一般。流连知道这样闲适的日子不易,聪明地不提寻找出山之路的话题。
白天,信王打几只野兔野鸡什么的——这小山中也没有什么大的野物。
不知怎么的天变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到晚都没停。白天两个人坐在洞口,静静地看外面的雨。晚上信王明显焦虑,坐卧不宁地在洞中来回转。
流连看不下去了,“你叫他们进来避避雨吧。”
“叫谁?这里只有咱俩呀!”
流连懒得多言,他舍得叫他的侍卫淋雨,流连更舍得,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信王干笑几声,到底还是点了个信号弹扔出去。流连白天烧了一大砂锅香美的鸡汤没吃,又往锅里添了些水,加了一把火烧开。
十五个水鸡儿一样的侍卫聚到洞口,信王说:“娘娘心疼你们在雨里受罪,都来烤烤火吧。”侍卫们道了谢,哆嗦着坐在火边,捧着鸡汤,身上腾腾地冒着水气。
流连和信王也坐过来,与侍卫们山南海北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