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想了一下，儿子说的极为正确，这世界底子有问题，根本修补不到完美。

这不是功夫的问题，是一个残次品，无法变成正品的问题。

关小岐有点沮丧。

关顽石安慰道：“爸，你这么大本事，为何老在别人的世界里转悠，你想要更完美的世界，可以自己重新打造一个啊？”

听到这句话，关小岐瞬间如遭雷劈。

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暗道自己真是蠢人，儿子一句话就让自己突然看到了前路。

关小岐看着顽石：“你是不是醒悟了什么？”

关顽石点点头，手指尖上出现白色极为纯正的圣光，哪怕关小岐也做不到这么纯正，这必须是无暇的心，和力量大小无关。

“你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个小和尚？”

关顽石笑着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不只是一个小和尚，而是生生世世，有时是读书先生，有时是贩夫走卒，有时候还是一名将军，还看到，我与父亲的缘分生生世世一直连绵不断。”

关顽石看向关小岐，就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不知道多少万万亿亿年，目光中充满了柔和的味道。

“那种感觉像什么？”

关小岐力量虽然恐怖，天下无双，但他的心其实不够纯净，不能像顽石一样能洞彻生命的轮回，颇为好奇。

顽石想了想：“也没什么，只是一场梦而已，梦过去了，就不要去留恋，好好过好现在，才是真实的。”

将军是梦，圣人是梦，贩夫走卒也好，小和尚也好都是梦境。

正在三个家伙讨论这人世间大道之理的时候。

凯兰练完功跑来，当着老父亲的面，毫不顾忌拉住顽石的手，就往外跑：“快走，听说城里面新开了一家胭脂店，快带我去看看。”

关顽石反手抓住了凯兰的手，笑道：“好，我陪你去。”

两个人一溜烟就跑掉了。

关小岐本来还有很多疑问想问儿子呢，哪里想到这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爹，顿时有些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