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迪生抬起头:“发现多久了?”
赵思诚道:“半年了吧,我那些日子头疼胸闷,原本只以为操劳过度,没想到却是积劳成疾,伤了心脉,京城中的各路名医都已看过了,只可惜天不假寿,老赵的人生就要走到头了。”
赵迪生难过地道:“你那时怎么不说?”
赵思诚笑了笑:“你那时与我置气,心心念念的便是手里的皮货生意,为开张事宜忙碌,我又怎么忍心扫你的兴?日后更加不能说。”
“为何?”赵迪生抹了把眼泪。
赵思诚收敛笑容:“因为爹要趁一切都来得及,为你铺平道路,不论是府内还是府外。”
赵迪生疑惑地看着他,赵思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见儿子还是懵懵懂懂,心中不免叹了口气,索性将话说开:“所谓人走茶凉,爹的那些绸缎庄子经营数载,老主顾众多,要趁我还在的时候交托于你,有这些人的帮扶,绸缎庄子便不会倒。”
赵迪生点点头:“这是府外。”
屏风后谷雨露出恍然的表情,心道:传闻中此人奸猾吝啬,可今晚所见所闻与传言大相径庭,恐怕也是他为此做出的努力。
赵思诚表情愈发严肃:“我会给如画留一笔钱,保她下半生衣食无忧,她毕竟与为父相伴多年,我不能对她不起。”
赵迪生一时不知该是什么心情,沉默地点了点头。
赵思诚瞟他一眼:“如画不能生育。”
“吓!”赵迪生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