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身上衣服脱了,我要施针。”白简又道。
“她,她是女子……”老太太有些犹豫。
“命都要没了,女个屁啊。王妃的肚子我都摸过,她一个郡主我照样治。”白简沉着脸,挽起袖子,双手在水盆里用力搓洗几下,又大声道:“拿烈酒!”
秋韵已经备好了酒,她和容玉看白简给裴琰治伤时,都记下了顺序,只等白简开口,所以的东西都能随时捧到面前。
白简又用白酒认真搓了手,这才打开了金针软包,走到了魏姝面前。
另几个婢女已经把魏姝全是血污的衣裳脱了下来。
“还要继续吗?”看着仅剩下的里衣,婢女有些犹豫。
“脱。”白简不客气地说道。
里衣解开,露出了白皙的小腹,上面用烙铁烙了好大一个溪山族印,皮肉都焦糊了。
“畜生!畜生!”老太太眼眶一红,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用力顿着,一口气涌到头顶,差点没气晕过去。
“药汤来了。”容玉端了一盆子药汤进来,放到了榻边,蹲下去用帕子绞了药汤,开始给魏姝擦洗身体。
“烙印那儿,擦干净。”白简拿着针,轻轻地扎进魏姝的穴道:“郡主,这针会让你昏睡,你不会疼。安心睡一觉。”
“钰哥哥……”魏姝眼睛慢慢闭上,低喃了一声。
“只怕不好救啊。”白简垂着眸子,眉头紧皱:“把齐钰叫来吧,让他见一面。”
“为什么不好救?溪山的那些女子剥了面皮不也活下来了?”苏禾激动地说道。
“魏姝流血太多,受了这样的折磨,她撑不了太久。”白简铁青着脸,手下动作却没停:“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其余的事,全看天意。”
“裴琰每次受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治好。”苏禾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不一样,王爷年轻,身体好,尤其是毅志力极为坚韧。他身上那些伤,换个人,也早死了。”白简脸上全是汗,眼睛都糊上了。
“散开一些,别挡着光,汗……给我擦汗……”白简又大叫起来。
秋韵赶紧拿帕子给白简擦汗,又叫来容辞,让他给白简扇风。
苏禾肚子里发动了!
“母亲,祖母……”苏禾慢慢低头,看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