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苦了!
而且别看这些药名取得好听,其实东西可怕极了,望月砂是兔子便便,白灵香是牛的便便……
“御医说过我还要喝多久吗?我真是一口都不想再喝了。”苏禾咽了最后一口甜果茶,长长地呼了口气。
“还要喝两日。”秋韵端了一盘蜜饯进来,温柔地说道:“我已经跟院正大人说过了,他说明日的药会调一下方子,不这么苦。”
“再弄这么苦的药,他也别当院正了,继续煎药去。”裴琰当即就皱起了眉,原来药可以不那么苦,为何之前不好好调整方子,让苏禾喝了两天苦药。
“王爷错怪院正了,表有这前两天胎气不稳,所以药下得重一些。如今夫人只需维持,当然可减轻药量了。”秋韵微笑着,替老御医说情。
“院正本就胆小,王爷再斥责他,他下回过来只怕会抖得骨头都要散了。”容玉站在一边,想着老御医战战兢兢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难怪他煎了一辈子的药,他说话那般大喘气,脾气再稳的人也要被他吓死。”秋韵感叹道。
说话间,卫峰来了。
裴琰把蜜饯放到苏禾手里,起身去见卫峰。
园子宽敞,裴琰把卫峰带去园子里说话。几株梧桐树钻出了满枝的新叶,绿油油的,像一只只小巴掌在风里轻轻摇晃。
“岷州王一直顽抗,属下用了用了放倒大象的药,用囚车拖去了刑部。那药下得重了些,只怕明日才能醒,若他一直不肯认罚,我们要如何处置?”
“管他醒不醒,打二十鞭,交给他的随从抬回去。”裴琰沉声道:“还有,他家里几个儿子的画册可备齐了?”
“齐了。”卫峰立刻拿出了画册。
四大藩王,岷州王最为蛮横,仗着地势肆意妄为。这些年不动岷州,正是因为地势险峻,有两道天然关隘,易守难攻。这里与胡国交界,一旦此处被胡国占去,那胡国兵马可以直接杀往燕北十四州,大庸国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岷州王正是仗着这一点,几十年来对朝廷索要种好处,俨然已经成了一方土皇帝。
岷州必须收回来,由朝廷派忠心正直的大臣前去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