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颜本以为姬无双会询问自己一二，没想到她竟然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由得眉眼温柔起来，“嗯，是有些特殊。”

“危险？”

“嗯，危险。”

“那杀了。”

姬无双语气非常冷冽，她可不是那种心软的人，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姬无双当即将阿难的“血肉”重新拿了出来，举起平静和自己对视，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阿难。”

那团血肉轻轻“颤动”，一张一翕，如同活物。

“我答应你，会杀了明苏，你可还有别的遗愿？”

阿难本是不能和姬无双交流的，但姬无情却“听”到了那可怜兮兮的声音。

——我不想死。

——我愿意成为您的血仆。

——求求您，收下我吧。

姬无双有些惊讶，自己和诛颜在外界的话阿难也能听到？

“那你可知，你若是成了我的血仆，我死，你会魂飞魄散，你愿意一辈子都带着枷锁过吗？而且如果我没有办法让你恢复你怎么办？一生一世，都这么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或许现在死去，对阿难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我想活。